次日天還沒亮,風銘錫就已從睡夢中醒來,這一年多他早已養成了習慣,每日必須早早起床跑上一會身體才舒暢。而剛一睜開眼,他胸前卻是壓著一條纖纖美腿。
“這娘兒們,睡覺居然還那麼不老實”風銘錫嘴裏嘟囔著,手也一把將月如依的腿抬開準備下床。然而不經意間,看著熟睡中的月如依胸前一起一伏,風銘錫的心跳猛然加劇,一股邪念在腦中油然而生,不自覺的伸出右手。然而那隻顫抖的手還懸在空中,睡夢中的月如依摸了摸鼻頭,下意識的抓起了她的長劍摟入懷中。這樣尋常的一個動作在此刻著實嚇得風銘錫一身冷汗,隨即轉身出門開始他的跑步。
巫風城的繁華自然有他的道理,若是以前,風銘錫並不知道,而現在他如此早的起來,街上的店鋪居然大部分已經開門準備營業,不由得讓其感慨,這時間就是金錢啊。以前感覺巫風城還算蠻大的,但對於現在的風銘錫來說,簡單的繞著主城跑上一圈也不過才半個時辰的功夫,如果說全力衝刺的話,那時間還會更短。弱單論速度,同輩之中能跑過他的,還真是屈指可數。
簡單的運動,風銘錫回到了家中,不少的家丁已經開始起來打掃,昨日的宴會給即使已經清理,但還是可以看出片片狼藉。風銘錫自然不管他們,簡單的去衝洗了一遍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花色長袍,披散至肩的長發也是簡單的在頭頂打上一個髻,不算太白的臉色因剛才的運動而顯得格外紅潤,微微張開嘴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嘎嘎一笑,還是那麼帥。
自我感覺良好,風銘錫走出房門,而此時,庭院之中零散的站著數十位人正在等候著誰,這些人自然是希爾帶著那群正要趕往費洛克斯的學員。看著風銘錫的出現,眾人也是一陣打量,看其春風得意,滿麵紅光,皆是幻想著昨夜所能夠發生的種種,不由得一陣羨慕之色升起。而恰巧,月如依此時正從臥房走出,看著幾十號人堆在庭院也是一驚,隨即明白過來,他們應該是辭行準備啟程去費洛克斯學院的。
“你們兩個到底還跟不跟我們去學院,你們入院的報名我可是已經交到學院的啊”還是以往一樣身著黃裙的希爾學姐從人群中擠出,衝著月如依二人說道。
“去,怎麼不去,正好我的衣服就在屋子的箱子裏麵,我去收拾幾件”說完,月如依又轉身回屋,收拾起她的衣物來。
而風銘錫還是楞在原地,他自然也不願意呆在家中,可是他的父親究竟會不會同意,那可就說不準了,活著十幾年,如果不是去年的冒險離家,他可能永遠都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
當風銘錫還在思索著種種因素的時候,月如依已經收拾好行李從房中走出,隻是微微撇了一眼風銘錫,又繼續的走向了費洛克斯眾學員處,與希爾交談著什麼。而被月如依這樣近乎於無視,風銘錫自然尤為惱怒,但又不能發作。正巧這時,通稟風徹的下人跟隨著風徹也來到了庭院之中,看似漫不經心的走著,可風徹的所散出的氣勢還是讓眾學員感受到陣陣威壓,而希爾感受最為明顯,這種級別,就連他們的導師都未曾達到,也就除了院長及幾位長老可以匹敵。
“你們這是要前往學院了吧,由於這兩日過於繁忙,實在招待不周啊,去往學院的傳送費,就由我幫你們交上”風徹微微笑道,一個眼神,下人們也自覺的將手中的錢物交到希爾手中。
“那希爾就代學院多謝風會長的款待啦”希爾也不推辭,大方的接過錢微笑回道。
“不過,我們家這小子是不會去的”風徹眼神突然的嚴厲,使得希爾一怔。但這都無所謂,她本來也沒怎麼打算要風銘錫加入,反正她當時看上的也不過是月如依與慕少白,其餘的也不過是順帶而已。
“這是自然,風會長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們就告辭了哦”希爾向風徹簡單行個禮,就準備帶著眾學員離去,她可是生怕風徹反悔將月如依也留了下來。
望著眾學員離去的背影,風銘錫站在那,雙拳緊握,眼神之中卻是掙紮,難道他這一生都不能像別人一樣,走上一條成為強者的路嗎?
“父親,為什麼不給我也去,他們的家人都同意,為什麼就你不同意”最終風銘錫還是沒有忍住發問道。
“好好的跟著你幾個哥哥學賺錢,學人家打打殺殺有什麼好,我們有錢,稍微花點自然可以請出一幫好手替你去揍人”風徹怒視著風銘錫,嗓音略顯幹澀道。
“那,月如依她剛嫁過來,您也就這麼放她去學院啊?”風銘錫焦急的說著。
“什麼,那個丫頭也跟著去了?哎呦,她才剛來,一時間還沒在意,居然有這種事,你快去,給我把她追回來”此刻風徹尤為惱怒,剛進門的兒媳婦難道就這麼跑了,大手一揮,嗬斥了風銘錫向門外追去。
話畢,風銘錫轉身一個加速也衝出了大門,直追眾學員離去的方向。還好眾人速度不快沒有走遠,他這一年不在家,雖然早上圍城跑了一圈,但還沒發現這傳送陣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