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鍾瓷不虞有他,高興地過去了。
“齊牧人?是你表哥的那個朋友嗎?”蘇可薇問。
“嗯,”白玫瑰點點頭,“其實他是C省齊家的人……”
“哦……!”
白玫瑰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幾句蘇可薇的問題,漸漸人越來越多。
沒一會兒,鍾墨到了。
他先是跟齊牧人擊掌打招呼,然後給了自己妹妹一個法式擁抱,嘰裏咕嚕一串英文:“我美麗的妹妹,恭喜你們……”
隻要是鍾墨所過之處,都會成為人群的中心。
“哥,謝謝啦!”鍾瓷也很開心,拍了拍他的手臂。
“來,這是我送你的開業禮物,”鍾墨取出一對精致的耳釘。
鍾瓷一見那別致的造型便很喜歡,忙取下自己戴著的耳環,戴上了鍾墨送的,“謝謝哥……嗯,玫瑰呢?你沒給她準備禮物嗎?”
“有啊!她人呢?”鍾墨左右張望。
“我去喊她,她在裏麵和幾個朋友聊呢。”鍾瓷走了過去。
不一會兒,明眸皓齒的兩個女孩兒就從裏麵的造型室裏出來,後麵還跟著幾個環肥燕瘦、各有千秋的富家千金。
鍾墨和齊牧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用最有魅力的笑容迎接著心儀的女孩。
看到齊牧人也把眼光定在白玫瑰臉上時,鍾瓷有一瞬掩不去的難過。
她就站在白玫瑰的身邊,白玫瑰怎麼會感覺不到?
齊牧人送的禮物是一個秀美的盆景,已經放在了會所進門的地方。鍾墨掏出了送給白玫瑰的禮物,卻是一條精美的項鏈。
“啊,這,不太好吧?太貴重了。”一見就是出自知名設計師之手。白玫瑰連連擺手。
“沒事的,玫瑰你看,”鍾瓷把自己的耳垂露出來,“這是哥哥送我的,是慶祝我們開業,你就不要推遲啦!”
鍾墨笑吟吟望著白玫瑰,低聲問:“我能為你戴上嗎?”
隨著他這一句話,幾個人之間的氛圍凝固了片刻。
齊牧人麵上不顯,心裏既鄙視好友的急躁,又後悔自己沒想到這一招。
鍾瓷一眨也不眨地盯著白玫瑰,希望她能夠答應。她自然期盼看到白玫瑰和哥哥在一起,而不要對齊牧人有想法。
鍾墨對白玫瑰的好感已經越來越多,累積到了很濃厚的程度了,已經不再是最開始僅僅嚐試去追求她的那種心情,而是認真了起來。
白玫瑰是複雜的一個。說老實話,她心底略略偏向於齊牧人,興許是上世臨死前的感激,或者是作為對手的惺惺相惜,也可能有淡淡的信任感。可是,她不願意見到鍾瓷失望的眼神。不過,就這麼接受鍾墨的追求,似乎又是對哪一個都不負責任的行為……
思緒千回百轉,最終瞥見了鍾瓷惴惴不安的表情,心裏一軟,點點頭,輕聲道:“嗯,謝謝。”
友情比較重要。
她暗自念叨著,可是心裏卻一沉。
因為齊牧人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光芒黯然了下來。
相反的,鍾瓷和鍾墨的眼睛都點亮了。
白玫瑰無心去想這個結果是對是錯,背轉身,撥開頭發,讓鍾墨幫自己戴上了那條項鏈。
幾人聊了一會兒,呂嘉義來了,意思性地送了一捧玫瑰花,遞在了鍾瓷的手上。
人們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拿著香檳杯,討論著這個會所獨特的地方。
三點半,時尚雜誌《伊尚》的主編林女士帶著編輯和攝影到了現場。這家雜誌社有著悠久的曆史,主編也是A市的潮流前沿人物,說的話很有分量。一般這種開業活動,請帖送到她手上,她最多拿給下麵的對口編輯,基本不會親自過來。所以說,這次也是給足了鍾瓷麵子。
“林姨,我給您介紹一下,”鍾瓷親昵地挽著她的胳膊,“這位是我的合夥人白玫瑰小姐,您知道的,白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