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明月還想狡辯一下,但張了張嘴就不知道要說什麼才是,其實她本就沒有什麼太多的過錯。
朱祐樘本來也沒有真生多大氣,看著明月那樣子一臉小女兒態,看著看著就忍不住伸手上去撫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本來我都氣的不行了,看著你這樣子,我又氣不起來了。”
這一下可真是峰回路轉,明月本來還有些小擔心,真真是讓朱祐樘這一反映,嚇的一口口水沒來得及下去,就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朱祐樘先是得意洋洋的調戲著,可見明月嗆著停不下來,忙替她拍背:“真是,怎麼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呢?”
還不是……”又忍不住咳起來,好容易緩過來,明月沒好氣的嗔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人倒黴起來呀……”
朱祐樘與明月兩人正在兩相對望時,卻聽遠遠傳來楊應寧的聲音:“殿下,我聽說為了準備太後的萬壽國宴,所以明淨寺,備下了許多貢過的糕點算是一點小小心意,這樣一算,咱們又能省下些了……”
話說到這裏,似乎才看到明月與朱祐樘兩人的處境,楊應寧立時停住了話頭,反是有些,意味深長地朝兩人笑了笑,明月也不知道為什麼,騰的一下沒來由的有了幾分心虛。
兩個人的關係談不上好或不好,除了那次在雨夜裏他對她的輕薄,其實在楊應寧眼裏,她隻是一個宮婢吧,可是為什麼,她卻總有些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的不堪?
可是因為她還記得這孩子是她看在眼成長的少年兒郎?
朱祐樘聽了這話,卻甚是高興的說道:“如此說來,不是又省下了一筆……這明淨寺當記下一功……”
聽到這話,明月不由挑了挑眉,這太後的萬壽國宴,是每年都要準備的大慶,花銷自然是少不得的,可是這一點糕點又頂的上什麼事,怎麼能讓朱祐樘這般高興。
看見明月臉上有些疑惑,朱祐樘也不欲瞞她,便歎息的說道:“今年黃河為患,皇上免了兩地的稅款,又做大方的從內庫劃了些銀兩去救災,加上之前為了討萬妃歡樂,大辦了一場盛宴,這國庫裏早就內華外虛了。”
“這……那今天還要辦什麼國宴。”明月有些遲疑,今天不是什麼大慶的日子,說有宴席,明月本就覺得有些狐疑。
聽了這話,朱祐樘臉上浮出一絲冷笑道:“能有什麼大事,不過是萬安撫亂有功,皇上也要為他做臉,好生慶一慶,雖然說隻是小型的內宴,隻這一下,又去了一萬多兩銀子,下個月的太後萬壽國宴隻怕更要寒酸了。”
明月臉色微微一沉,她看出了朱祐樘的為難,不說私人的感情,便是朱祐樘現在的處境,他也必須要好好抱緊周太的大腿,可是現在萬安這樣的行來,明顯就是在讓他為難。
“國宴的事,皇後娘娘怎麼說。”明月皺了皺眉頭,她知道這事不可能是讓朱祐樘一個人來主理的。
朱祐樘聽了這話不由長歎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內事一向便是萬妃主理,此時她卻故意托了詞請了缺,皇後娘娘一向病著,那裏會在這時候接過這燙手的山芋,皇上不明所以,這才交在了我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