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微微的笑了笑,隻是看著她,伸手撫在她的額上為她擦去了正在冒著的汗珠,接著說道:“出汗也好,太醫說發出了汗,才能好的快,你這身子弱的,隻是在太陽下站了站,就悶的虛脫了。”
“虛脫??”明月下意識的應了一聲,其實心思壓根沒有聽進去,她隻是看著朱祐樘那不曾係好的裏衣,見麵裏的肌膚在他動靜之中微露,那身上的血液一陣陣的騰了上來,羞的幾是不知道要如何自處。
朱祐樘卻以為她還是不明白,下意識的放下手裏的汗巾。
“是,悶出了熱毒,勾起了你原本的虛寒,水火不濟,內裏不調,所以太醫交待要讓你把汗出掉。”
“嗯。”明月垂著頭,隻是不知道要把眼光放在那裏才合適。
朱祐樘那裏會看不出來她的不適應,不過二八少女,年瑟芳華,有些羞怯,也是當然,便隻是笑著又喚了一聲道:“阿錦,你怎麼了?”
阿錦??這兩個字一下驚住了明月的心思,她立時清醒過來。
他喚她阿錦?
是了,之前他也是這樣喚她的,明月微微一轉眸子,正好對上朱祐樘的眼,他的眸子是那樣的溫柔。
那麼隻這一下下,好不好,隻這一下下,讓她忘記那些過往的不快。
或是因為病了真的會讓人變的軟弱,明月順從的縮在朱祐樘的懷裏不再動:“讓我靠一下好吧嘛!”
“你靠多久都成。”朱祐樘笑笑伸手抱著她的腰讓她依在胸口。
明月看著朱祐樘清逸的笑容,突然覺得心裏微微有些痛楚,她有些含糊不起的依在他的胸口說道:“對不起。”
“對不起?你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朱祐樘依舊笑著,可是卻擰住了眉,抬起明月的額,注視著她的眉眼,定定的說道:“若是別人對不起我,我或許會原諒他,但你不許。”
“哦。”明月應了一聲,然後側過頭去,有些試探的說道:“為什麼,要是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呢?”
朱祐樘的身子瞬間僵直了一下,但很快還是放鬆了,接著帶著幾分輕笑,幾分認真的說道:“那要看看你做什麼了,說說看。你做了啥對不起我的事。”
明月看見他眼眸裏的戾氣,心裏瞬間恢複了清明,之前的那點點溫情再也不見,隻能是帶著幾分認真的說道:“現在還沒有,不過沒準我會那天想起來,我上輩子或是上上輩子卷過你的老婆本與人跑了呢。”
朱祐樘不由大笑,有些無語的點了一下她的鼻頭,然後說道:“胡說什麼呢,以後這樣的玩笑不要開了。”
明月笑了笑,然後依的更近了,隻是卻覺得兩人之間再也沒有之前的那份親近。
或許人就是這麼奇怪,一旦陷入了某種泥藻,就會變得難以自拔,難以自控,譬如現在的明月。
隻是,一旦決定了什麼,不管是不是本意,也不管是不是後悔,她必定會將它進行到最後誓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