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的糊塗,已經讓貞兒那般傷心了,他怎麼能,怎麼能還這樣下去。
可是皇上心裏明明想要推開章麗姿,可是卻隻覺得身子燥熱的厲害,隻覺得腦中那一點清明,一點不願欲沉欲浮。隻覺得懷裏的章麗姿那身上透出來的體香,隱隱如是蜜一樣的甜香,那般的引人魂動,他隻見懷裏人嬌豔如花,那裏還能忍耐,當下糊亂的便順著她的脖間輕咬了下去。
章麗姿必竟未曾經過人事,那裏懂得這些,隻痛的輕輕的哼了一聲,忍不住微微一掙,皇上卻是不準的,隻是將案上的碗盤向一側一掃,將勢便將章麗姿按在了案上,章麗姿那裏經過這樣的陣勢,下意識的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卻是沒有,雙手隻能無力的向空中卷著,最終握在了皇上的錦紋龍服上,那龍服上的金繡都是金絲所勾,有些微硬,紮的她手掌裏微微生痛,可是這裏比及她身上的痛楚。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恩寵,也會如此痛楚。
這室內本來靜極了,因為章麗姿早就做了打算,所以早早遣了人離去,此時隻能聽聞她時不時難以忍耐的發出來的輕呼聲。
皇上那裏還顧得她的感受,她的想法,隻是一陣意氣風發,那些皇上身側伺候的小太監們也早就知趣的退到了外麵候著,章麗姿隻能一直忍受這折磨,她躺在案上,伸頭可見自己眼前放著的是筆架,上麵懸著隻大白雲毛筆,這本來是她平時用來畫畫之用,此時隻是看著那筆,在皇上的動作下,一下,一下的蕩在自己的額骨前,她隻能一下下的撞在那毛筆上,看著那筆尖還沾著她上次畫畫時留下來的墨跡……
這一切的一切,遠沒有她想像中的美好,她隻盼早些結束這場痛楚,更盼的便是能一舉得男,可是皇上卻似乎並不是這般想的,他意氣風發的一直折磨著章麗姿。
可憐章麗姿初經人事,便讓他擺弄來擺弄去,那裏經受的了,遙遙卻聽見遠處隱約的蟬聲響起來,一徑的聲嘶力竭似的,太陽白花花的照著殿前的金磚地,那金磚本來烏黑鋥亮,光可鑒人,猶如墨玉,烈日下曬得泛起一層剌眼的白光,外麵的內監們卻是直直的頂著太陽曬著,沒有一個敢離去的,隻是卻忍不住開始是交頭接耳:“從來不曾見皇上如此失態過……”
“是啊,就在書房裏,便如此……”
“史記官要是看見了,可怎麼生好……”
“咱們當差事時,皇上犯了這樣的事,隻怕……”
眾人竊竊耳語,雖是個個都不讚同,卻也不敢去打擾皇上,皇上一直折騰到了黃昏時分,方才歇了興致,如此一番,不要說初經人事的章麗姿,便是皇上,也累的有些手腳麻軟,皇上這才命人進來整好了衣裝,熄去了之前的燥熱,那心頭的惱愀便湧了上來。
想到之前種種的不對,皇上的眼眉突然微微動了一下,然後一抬頭看著章麗姿說道:“你老實與朕說,你是不是在這碗裏下了什麼,若是你老實說來,看在年少時姨母待朕的情份,朕便饒了你這一回。”
章麗姿縮了縮眼眉,終還是不敢欺君妄上,隻得是欠身說道:“嬪妾知道自己不該妄想攀附聖恩,可是……”
話還沒有說話,皇上已經大怒的將那案上的筆架一把抓起,用力砸在了章麗姿的胸口上,然後說道:“朕不是問你這個,你究竟做了什麼,讓朕如此失儀。”
想到剛才的種種行為,章麗姿臉上也是一紅,最終隻是垂下眼眸不語,皇上見她這般,更是大怒喝道:“來人啊,給我把太醫找來。”
“不要……”章麗姿想到要是太醫來了,一但驗出什麼,那她失顏麵還是事小,可是連累了家族聲名,可就事大了。說著,章麗姿便牽著皇上的衣袖說道:“皇上,請給太後留些顏麵。”
皇上瞧著她那樣子,便已猜到大半,當下氣的臉色發青。
章麗姿嚇的也不顧自己衣難掩體,便趕緊跪了下來,隻是瑟瑟發抖,卻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