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錦衣衛暗使天鉞(2 / 2)

錦衣衛暗使——天鉞。

果然,這個身子和她想像中的一樣,除了歌姬以外,還有別的身份,隻是不知道,她怎麼會去招惹上這個錦衣衛的指揮使的,是有意接近,還是碰巧遇上,兩個人過去是已定的情人?不對呀,明月自己給自己檢察過這身子,雖然內傷處處,可是卻絕對是處子完壁之身,既然如此,又怎麼會和萬通有這樣的舊情?

“我……我怕你會看不起我,所以不敢讓你知道我隻是一個教坊司的歌姬。”眼下性命攸關的事,明月絲毫不含糊,馬上服軟,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最容易讓人接受的理由,此刻性命有關的時刻,她自然是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何況能與萬通交好,更是百利而無一害,她何必要得罪。

聽了這話,萬通不屑地哂笑了一聲,慢慢鬆開了手,刀子般的目光掃在她的臉上,一字一字的冷淡說道:“現在你還想騙我,你接近我,不過是為了知道那盒子藏在何處罷了。”明月還微有遲疑,還在想著要怎麼狡辯,卻見萬通冷然笑道:“今天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你還想騙我!”

明月徹底沒有了辦法,隻覺得腦子有點震蕩了,看來這過去的明月,當真不是簡單的人物,連堂堂錦衣衛指揮使都能玩弄與股掌之間,隻是不知道這樣的聰明女子是為何而死的,想到這裏,明月突然雙眼一眨輕聲說道:“其實或許說了大人不信,我之前受人伏擊之後,傷了重傷,大量出血,引起腦部供血不足,所以當時腦子便有些不好使了,從那時候開始,過去的事,我有時記得,有時不記得,有些能想起來,有些想不起來。”

話剛說到這裏,一瞬間,明晃晃的白日裏,明月隻覺得天都黑了。萬通居然一下將她壓在了身上,明月隻能無助的在他身上微微顫抖著,隻能看著萬通猙獰的臉湊近了她的臉,粗糲的手掌在她的臉蛋上摩挲著,動作似乎很溫柔,可是那近在方寸之間的眼瞳裏卻是透著讓明月驚顫的寒意:“你說的意思是我萬通這個人並不重要,所以你已經忘記了嘛?嗯?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他的聲調有些喑啞,有些放浪。粗糙的手指挑上了她的下巴,明月隻覺一股炙熱的氣息吹在自己臉上,睜開眼睛,看到那眼眸中射出一種說不出邪異光芒來。

這目光叫什麼?

明月隻想到一個詞,那就是瘋子,這個人瘋了?不,或許他本來就是瘋子,不是瘋子怎麼能做一隻為皇上獵殺天下的走狗,誰人不知道錦衣衛是皇上讓他咬誰,他就咬誰,誰敢和萬貴妃做對,他就咬誰的狗。便是太後現在也不敢對萬貴妃太過了,也是因為若不是不好,那宮裏的走獸什麼的便可憐了,有一次太後才發作過了萬貴妃,回身便發現宮裏禦苑中的仙鶴死傷過半,問起來,說是仙鶴自己打架鬧的,可是仙鶴那裏會打架?明明就是人做的,太後信佛,最是受這佛前之使,現在傷了,可是難過了好久,雖不明說,可是宮裏誰還會不怕萬貴妃?

明月想到這聽蘭心說過的事情,越發心中慌亂如麻,人最怕的是什麼,不是遇上聰明的對手,而是遇上瘋子,聰明的對手他會去衡量利益,可是瘋子呢?你壓根不知道他想幹嘛,明月顫抖的說道:“大人……你想要幹什麼?你還是放開明月吧,我還要回宮去向皇後娘娘複旨呢!”

萬通看見她那副樣子,不由冷笑了一聲,然後放開她,帶著幾分嘲弄的說道:“你放心,即便是這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碰你。因為別人碰過的女人我嫌髒。”說著話,萬通的眼中邪異光芒更盛,然後慢悠悠的說道:“蘇映清為了拿到那東西,居然把自己的女人都打算獻給本座,嗬嗬,到是忠心不二,可惜這忠心用錯了地方。”

說著話,萬通又看了一眼明月,然後緩緩的說道:“你呢,讓你最在意的如父如至親的男人推到我的懷裏來的時候,是什麼想法,還是本來就人盡可夫?好在本座當時沒有碰你,不然真是髒了我那活兒。”言談中萬通又狠狠的捏了明月的臉頰一下,這才坐起身來,明月是真的害怕了,她最怕的不是萬通對她施暴,而是會失了自己貼身收藏的證物,好在萬通雖然欺在她身上,因現下流行以硬物固腰,以使腰身顯的更加纖細,也便於練舞姿,所以居然沒有察覺到,明月不由暗叫了一聲,走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