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寒光閃閃殺氣騰(2 / 2)

與劍不同,劍是風流雅士的愛物,雖也能殺人,但也能添幾分雅致風流,細細尖銳,便是刺破人心,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傷口,血不刃鋒,白衣如練,一向是名士風流的愛物。

可是刀,從來沒有那位名士愛用刀,因為這才是真正殺人的利器,真正的利刀不會刺進人心,隻會將人一段一段的裂成肉骨,讓人血肉四溢,透出的是霸氣與對熱血的愛戀。

名士愛劍器,而真正喜歡殺人者,必用刀。這也是為什麼錦衣衛的佩器從來是飛魚刀與繡春刀。飛魚刀利防守,繡春刀外形綜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單刀的特點,主要是輕巧,同時狹長略彎,便於攜帶和中距離攻擊,這些都是劍器難為的。

“殺了我?”心驚之下,楊應寧無奈地看著他,苦笑。

“……看來你真的很恨我。”一句惆悵言道盡多少無耐,兩人少年相知,雖然他接近這個人時不免是因為他長的像自己過去的玩伴念昱,甚至在心裏曾經期盼過,他就是念昱,可是接觸久了,他知道不是,這個少年陰毒狠辣,念昱陰柔如一個小女子,受了欺負也隻會哭,他常笑他錯生為男兒胎,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他會閃著一雙明亮如水晶一般透亮純潔的眼,對著他喚哥哥,讓從小孤單的他,感到有個弟弟的溫暖。

可是汪直不同,他不會,他隻會用那雙如念昱一般透亮的眼,陰冷的看著他,看著這個世界,然後在暗處尋找機會,一次又一次的去報複曾經傷害過他的人,而他也成功了,這麼多年來,當年欺負過他的人,早就骨滾亂石間,無人可尋。

“我當然恨你!”汪直卻是毫不猶豫地逼近了他們,咬牙切齒道:“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是的,我恨你!你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我幫你是因為你是我的朋友,而且是唯一的朋友,如果有一天,你背棄我,我必親手殺了你!”

他這一番話說得字字憎恨,明月聽他說得惡毒,不由心中發冷。雖然心裏明知他憎恨的不是自己,而是在一側的楊應寧,但她仍是禁不住有些難受。

“告訴我,你把東西藏在了哪裏?”汪直見楊應寧隻是不語,耐心早就消磨盡了,隻以為他並不把自己的威脅當真,走近一步,手手已經不知道從何處抽出了他的隨身軟劍。

楊應寧將那刀鋒用力一緊,冷森地道:“別以為我真不敢對這個女人怎麼樣!汪直,你當知道,如果她死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永遠也別想得到!”

明月心裏微微一顫,她感覺到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刀鋒緊貼在自己喉管上,而刀鋒接觸的地方,已是冷光映體。她真的怕自己一不小心動了一下,便會傷及喉管,而這時候汪直卻毫不在意的繼續相前逼近,慢慢的說道:“我本來也不想得到,一把火燒了這裏,便是有什麼也燒的一幹二淨了。”說著話,汪直已經劍鋒已經直指兩人,此時拚的不再是心術,而是誰更在意明月的生死。

汪直會在乎嘛?明月根本不敢抱這樣的妄想,那楊應寧呢?他真的會看著自己死嘛?

明月便是心中千轉百計,也是一點用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汪直的劍鋒指來。

如此電光火石間的瞬息,反是楊應寧刀鋒一鬆抓住她的後衣領,用力將她拉到一側,一把推開,汪直冷哼了一聲,瞬間隻見一室雪光,不,那不是雪光,那是劍光。

到了這時候,明月隻覺自己脖子劇痛,想是真的流血了,登時她伸手一摸,才發事自己左側脖間有一道傷痕,這是汪直的劍氣所傷——他真狠!

明月的血裏帶著的腥氣似乎更加刺激了汪直嗜血的瘋狂,他一的劍挑越迫越急,不知道什麼時候,明月感到一滴血濺在了自己的臉頰上,因是兩人攻的太快,她看不清這血是楊應寧的,還是汪直的,她隻能知道這血,不是她的,而他們兩個人當中有人受傷了。雖然是敵對的關係,可是這兩個人不論是誰受了傷害,明月都會下意識的覺得心裏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是為什麼,隻是下意識的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