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薄家產業下的農場。
婚禮低調地進行著,隻請了家人和商場上來往甚密的一些朋友,整個農場被保鏢圍了一圈,記者們在外麵的公路上蜂窩一團卻怎麼也過不去。
S城享譽海內外的安利建築設計公司副總大婚,年僅25的血鑽級單身漢,樣貌氣質才能一樣不缺,20歲於哈佛大學建築係畢業,是A&E,得過多次美國,瑞士設計大獎,一回國就任職安利副總裁,負責國內50多個設計項目。
聽聞,他行事極為低調,身邊一丈內隻有一個私人秘書且性別為男,沒有任何花邊緋聞,數周前卻發了喜帖,今日更是提前完婚,其中曲折讓人不好奇都不行。
“絲蘊!你不要亂來!”一位抓狂的母親在新娘休息室內尖叫。
手握剪刀的女孩滿臉淚痕,身子顫栗,憤憤地看著一切。
所有人都騙她!連媽媽也騙她!
落地鏡內勾畫出一道純白的剪影,是新娘,眼睛晶黑透著幽幽的光,睫毛濃密蜷曲但不長就像兩片赤蝶翼,眉如遠山。
葉留山往前跨了一步,沈落梅怨恨地盯著她,就像有一根火鑽子灼著葉留山的脊背。
她雖隻有18歲,但遇事沉穩冷靜,對著著慌失措的母親冷聲道:“你如果想要她活命就不要過來!”
沈落梅咬緊了唇,不去看她,隻祈禱她的絲蘊不要做傻事。
葉留山一步一步向她走近,慕絲蘊顫抖著手往後退,“你不要過來!”
“你恨我嗎?”葉留山動了動嘴唇,用極為平淡的語氣說。
慕絲蘊一勁兒地點頭,然後怔在原地,眉眼猩紅,握著剪刀抵到了左手腕上,鋒利的刀刃陷進肌膚,露出一道紅痕。
沈落梅驚恐地盯著她,幾乎昏厥。
“你不要再靠近我!我要見他!”慕絲蘊低吼著,剪子歪歪扭扭地擱在手腕上,多了兩道劃痕,但都很淺。
葉留山深呼一口氣,“這事你應該跟他說,我雖然要嫁給他,但他的人身自由不歸我管,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
慕絲蘊一聽到結婚這個字眼簡直是要瘋了,眼淚蜂擁而出。
沈落梅再也看不下去了,幾步跑過去攥住了葉留山的手臂,“你想害死她!”
沈落梅張著鮮紅的眼睛盯著她,“你就這麼恨我……”
葉留山冷哼一聲,“我不恨你,也不會害她。”她從來不曾恨過誰,並且一直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可女人讓她絕望。
“因為沒有必要。”葉留山的嘴角劃過一抹譏誚。
沈落梅抓著她的手陡然一震,手指無力地垂下,突然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慕絲蘊的神情越來越不對勁,葉留山神色一凜,甩開沈落梅的桎梏,“我勸你別做傻事,割腕的滋味可不好受,不是你一剪子下去就能解決的事……如果你真這麼想不開,我給你個建議,先把表皮和肌肉切開,然後翻出動靜脈,用剪子把脈挑起來一勾,那樣會輕鬆很多。”
葉留山說著,用手比劃,臉上是雲淡風輕,銳利地盯著慕絲蘊的臉,悄悄地逼近。
“不過會很疼的,我不久前也試過,沒成功。”說罷,她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沈落梅卻一怔,眼裏流出水來。
“根本下不去手。”
“而且他會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