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私塾裏已經熱鬧起來了,孩子們拜完孔子後入座,夫子拿著戒尺走了進來,隻聽一聲童音說到:“什麼嘛,那都是你娘騙你的,才沒有那種花呢”“不會的,我娘親才不會騙我,我娘親說的這個故事一定是存在的”說完小孩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止都止不住。夫子走過去用戒尺拍了拍桌子喚道:“曉軒,夫子教與你的,你都忘了嗎?欺負同窗非大丈夫所為!你,過來…”另一個小孩看到夫子為他出氣便哭的更凶了,那名叫曉軒的孩童看夫子手中拿著的戒尺心中十分煩悶害怕便出聲說道:“我沒有欺負他,是他先騙我的”
夫子轉頭看了看哭泣的孩童問:“子澈,你與他說了什麼?說與夫子聽聽”,那孩童聽聞止住了哭聲,悶聲悶氣的說到:“我娘親給我講了彼岸花的故事,我好心好意的與他分享,他卻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些都是我娘親騙我的,所以我才,我才哭的”
夫子聽罷似是想起來了什麼笑了起來:“今日我們學習論語學而篇,明日我帶你們去見真正的彼岸花”
名為子澈的孩子聽聞十分神氣的看了眼曉軒哼了一聲
第二日孩子們早早的就起來了,許是都沒有見過彼岸花的樣子,大家都十分的興奮。夫子帶著一群孩子來到了一座墳墓前,墓碑上刻著:吾愛,文軒。墓碑周圍開滿了血紅的花,隻是無葉.....孩子們被那一簇簇的花迷了眼,隻有曉軒看到了夫子溫柔的笑意,那時曉軒不懂笑意裏有一絲決絕。
夫子用手撫了撫墓碑上的名字淡淡說了句什麼,曉軒聽不懂隻知道這是夫子深愛的人,曉軒想:夫子這麼溫柔的人,深愛的人也一定是一位溫柔美麗的女子吧。轉頭看了看子澈小聲嘀咕道:“要是子澈是女孩子就好了,我長大了就能娶他過門了”夫子聽聞愣了愣隨即慘淡一笑:“文軒,你若沒那勞什子病,或許我們........唉,罷了,罷了......”
曉軒看到夫子蹲在墓碑前低聲說著些什麼,之前充滿笑意的眼裏如今早已溢滿眼眶。曉軒輕聲安慰道:“夫子愛上的定是一位美麗溫柔的女子,她一定不想看到夫子如此的傷心”夫子聽到笨拙的安慰輕輕的笑了出來,原本溢滿的淚水劃過臉頰,清風拂過臉頰帶走了夫子的淚水似有人親手拭過,夫子若有所思的對曉軒說道:“若你愛著他定要抓住了,莫要錯過後一人失悔,夫子與你講一個故事吧..............”
曉軒想,許是夫子與那位女子的故事吧,便點了點頭。
夫子輕啟唇瓣說著一個求不得,放不下的故事
杭州城有一戶人家,祖上曾為朝廷效力的名門望族隻是之後歸隱鬧市做起了絲綢生意,但終究是大家,於是十分受人敬仰,成為了杭州城內真正受人尊敬的名門,稱為“沈家”。
沈家夫人臨盆,於子時房裏傳來兩個嬰兒的哭聲,產婆抱著孩子出來說:“恭喜沈老夫人恭喜老爺是兩位公子”,聽罷,沈家上上下下歡慶,老夫人特地去祠堂拜了拜祖宗各個牌位,就連那些下人都開心的說著這定是祖上保佑讓我們夫人誕下了雙生子,看那眉眼,哥哥有點像母親倒是弟弟像父親一些。
沈震燁初為人父看到自己的兩個孩子十分開心,笨拙的學著如何抱孩子,沈震燁與沈老夫人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來到房內,“夫人,你看,多可愛啊,你看,這個多像你呀那個多像我。這是我們的孩子,不如哥哥叫文軒,弟弟叫文翰吧。”沈震燁看著床上疲憊美麗的人溫柔的問著。床上的女人由於剛剛才誕下一對雙生子神色十分蒼白,但眼裏是滿滿的愛意,輕聲笑著說:“夫君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