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與子相傾,識香知是誰。(1 / 3)

(草西,依舊是在漫天的考試中,求生存啊!!!更慢了,對不起大家了。)

接下來的幾天,府上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中。那個還未出世就早夭的孩子,蘇逸洲為他取名叫——念安,希望他再世為人的時候,能平安成長。念安雖不能入祖陵,但是蘇逸洲為他選了一塊離祖陵很近的風水寶地。立碑上書:愛子念安,父蘇逸洲,王氏。落的是他生母的名字,雖然這不合規矩,不過也表現了蘇逸洲對這個孩子的愛,和對王氏的愧疚。

直到下葬那天,二夫人王氏才出現,身黑色裙衫更襯得她的臉色青白。才幾天,原本珠圓玉潤的她就形容槁枯,瘦的不成人形。貼身丫頭,冰蘭、霜蘭,一邊一個扶著虛弱的她。

二夫人眼神空洞的望著她孩子那塊青石小碑,周圍來送葬的人都在哭,她卻沒有。隻是麵無表情的掙脫了丫頭的手,撲前抱住碑身,將頭倚在上麵。木槿不忍心的別過頭去。蘇逸洲走到二夫人身邊,蹲下來輕輕擁著她,沒有說話。兩人著黑衣在清晨霧氣朦朦裏顯得格外淒涼。

木槿感覺身邊有人離開了,扭頭一看,竟然是香姨娘。她朝著楊柳依依的河堤走去,不知是要做什麼。第一次出府,雖是在荒無人煙的郊區。木槿還是很好奇,這大乾朝的風土人情。可是這究竟是件莊重肅穆的事,她還打算等到那些請來的和尚開始做法的時候再去附近走走看。沒想到這個香姨娘這麼大膽。

大德寺的大師開始做法超度亡魂了。二夫人還是執意不肯起來,蘇逸洲隻好由著她。讓丫頭們過去陪著她,自己則退到了太太身邊,一起隨著大師念起了金剛經。為亡兒超度。

木槿看準時機,偷偷溜了。不是她不尊重死者,實在是她覺得既然生前都沒有被照顧好,現在已經去世了。做這些有什麼用,雖然經曆了離奇的穿越。但是她對神鬼之說還是謹謝不敏的。

這次出來,木槿沒有帶秀雀秀燕她們。所以現在正好享受一下一個人的安靜時光。古代的空氣非常清新,尤其是現在在郊外,更是讓人想不停的深呼吸。初秋的天氣微涼,木槿現在整個人心曠神怡的。木槿好不愜意的將自己陷於美景之中,不時撫撫低垂的柳條,偶爾又撥弄起野草上的露珠。

忽然河畔傳來嚶嚶的哭聲,木槿抬頭望過去。正是剛剛突兀離開的香姨娘,雖不想多管閑事。可是當一個大美人在麵前,哭得如此傷心。木槿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香姨娘,何故一人在此傷心?”

正在悲戚中的香姨娘見被人打擾,忙擦了眼淚抬頭一看。

“原來是你啊。”見到木槿後,香姨娘沒有起身行禮,木槿也不介意。她一直覺得香姨娘的行事作風都顯得很直率。想怎麼就是怎麼,這樣的人居然能在這深不見底的宅子能生存這麼久,還真是不可思議。不過木槿還真喜歡這樣性格人,至少比那個黎姨娘靠譜多了。

香姨娘歎了氣又道。

“既然是喪事,自然是為亡者落淚了。”

木槿知道她沒有說真話,要真是為亡者泣,剛才何苦走開,來這裏一個人哭。木槿見她難言。悄然轉了個話題。

“香姨娘,木槿是從外地來投靠親友的,在趙府時也沒出過門。這條河好美啊,是什麼河啊。”

香姨娘果然來了興致,介紹到。

“浣城是個水鄉,這條河貫穿整個浣城。現在我們在東郊,河的上遊,若乘一條小舫,從這出發,欣賞沿途秀麗的風光。不出半個時辰也是能回咱們府的。”

木槿,見她說話的時候眼神充滿了神往,隻道:

“姨娘以前這麼做過吧。好愜意啊!”

“是啊,曾經我坐在鳳來儀的畫舫上。。。。。。”香姨娘突然戛然而止,神色有些尷尬。木槿忙道:

“英雄莫問出處,姨娘不必妄自菲薄。木槿不會以俗人的眼光看待你,更何況出身青樓的奇女子比比皆是。能在如斯之處,出淤泥而不染,才更值得人欽佩。”

香姨娘的眼睛突然發光似的,盯著木槿。正要開口,遠遠一個丫頭過來。

“小夫人,香姨娘。太太讓我來叫你們。喪事已了,準備回府了。”

木槿掉頭道: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們即刻就來。”

小丫頭,奇怪的看看這兩人,眼神仿佛在說,你們兩個有什麼好說的。然後告退先過去了。木槿笑著抱歉的對香姨娘說:

“看來,今天我們是不能相互暢談了。下回,一定要好好說說話才行。”

“湘香不敢,改日一定來小夫人處登門拜訪。”

然後,兩人便朝著大隊人馬所在之處走去。回到下葬的地方,仆人正在將用完的器具裝箱。太太陪著二夫人先上馬車了,蘇逸洲在和請來為亡魂超度的高僧說著什麼。看見木槿她們回來,蘇逸洲向著她們匆匆一瞥,正好與木槿四眼相對。蘇逸洲是一個絕對的美男,清俊的臉色棱角分明,還有一雙攝人心魂的眼睛。木槿不得不承認她心跳在剛剛短短的一秒以內加速到了極限,差點就不能負荷了。旁邊的香姨娘沒有看到木槿得表情,她隻是把目光一直停留在蘇逸洲身上,眼神裏充滿了傾慕與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