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妍,胡妍,你哭什麼?”侯洋急得手足無措。
侯洋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胡妍哭得更凶了。
“侯洋,你不是男子漢!”金多指責侯洋。
“敢做不敢當!”紀陽也聲討他。
章添雖然沒有說話,可她的目光比司馬老師的目光還厲害,死死盯著侯洋。侯洋知趣地低下了頭。
“哎哎哎,你們也太不講理了,人家隻說了一句公平話,就這樣對待人家。”李曉果替侯洋打抱不平,“胡妍哭與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不要說了!”就像平地打了一聲雷,侯洋大吼一聲,震住了所有的人。
侯洋從來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一個和和氣氣、總不發怒的人,突然發起怒來,不亞於一頭發怒的獅子。隻見侯洋眼睛通紅,隻有白眼仁,臉色也漲得通紅,雙拳攥得緊緊的,呼呼地喘著粗氣。頓時胡妍不哭了;章添、紀陽、金多回到了座位上;李曉果一見侯洋這樣,還想發表些見解,被大齊狠狠捅了一下才閉上了嘴巴。
由於侯洋一聲大吼,早自習異常肅靜。
下了課,侯洋怒氣衝衝地找到李曉果。
李曉果一看侯洋這表情,嚇得一下躲到大齊身後,還怕不保險,又把大齊向前一推,討好地說:“大齊,侯洋這時候最聽你的。”
“你為什麼要讓我做偽證?”侯洋咬牙切齒地說,“俺可從來沒做過偽證!”
“你不是已經做了嗎?”這個時候,李曉果還有心耍貧嘴,“你是高樂高,這點小事還計較?”
侯洋不說話,眼睛向上翻,晃動著雙拳,向李曉果走去。
李曉果一看大勢不好:“大齊……”
大齊成了李曉果的擋箭牌,他以大齊為中心開始畫圓。
侯洋緊追不放。兩人像驢拉磨似的,圍著大齊畫了無數個圈。
李曉果累得直喘粗氣,一邊跑,一邊不停地嘮叨著:“大齊……你倒是說句話啊……再這樣下去……我可不行了……哎喲!”
侯洋一拳砸在李曉果身上。
大齊看侯洋的火氣消得差不多了,伸手攔住了他。
“侯洋,李曉果之所以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你承認了,挨司馬老師批評的一是他,二是你。如果司馬老師知道一百元錢的事,我們都好不了……”
一百元錢是四個人的軟肋,更是侯洋的軟肋。聽了大齊的話,他想發怒也發不出來了。
李曉果一看侯洋不追他了,頓時又來了精神:“侯洋,我這也是為你好。那一百元錢是你交到我手裏的。”
侯洋又瞪起了眼睛,李曉果隨時隨地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巴奇對侯洋說,“李曉果沒有說錯。”
李曉果一看巴奇替他說話,又沉不住氣了:“你不要聽女生的!女生一定向著女生,絕不會向著你!”
“別看她們現在凶巴巴的,又是哭又是鬧,過段時間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齊向侯洋傳授經驗,“不過呢,這一段時間你一定要表現得好好的,她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你全當沒聽見……”
“她們罵你,你就當母雞打鳴,瞧個新鮮。”李曉果一高興,話出奇地多。
侯洋在男女生打架這方麵,無論知識還是經驗,幾乎是一片空白。本人又不會偽裝、耍小聰明,自認為大齊的話是靈丹妙藥。所以他以大齊的話為標準,本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對全體女生的怨言視而不見。哪知根本不是這回事。他越是裝著聽不見,女生對他的意見越大,“大喇叭”金多甚至仗義執言,大有替胡妍伸冤之意,又多虧胡妍從中勸阻,才避免一場新的戰鬥發生。
俗話說得好,吃一塹,長一智。這句話用在侯洋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侯洋采取了老鼠見到貓的策略,才避免了身陷水深火熱之中,女生也漸漸原諒了他。
“侯洋的適應能力挺強的!”李曉果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