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妍真想用另一隻手捂住侯洋的嘴,可不行啊,口水流了一桌子,估計堵是堵不住了,隻好疏導——任其流吧!
胡妍被弄得哭笑不得。
老師講完了課,讓大家做作業。
侯洋還沒有醒的意思。
胡妍推侯洋,侯洋繼續蕩秋千。
胡妍急了,抽出手,狠狠地抽侯洋的手背,侯洋仍沉浸在夢鄉中。胡妍不得不改變對策,她用兩根手指掐住侯洋身上的肥肉,做拔河狀。
侯洋“騰”一下醒了,大聲喊道:“你掐疼我了!”
老師認真打量著侯洋,說了一句自認為很公平的話:“你這學生,我本以為你聽課聽得挺認真的,想不到最後又搗起亂來。”
哇,大家差點兒笑翻了天。
這節課很快過去了。
李曉果湊了過來:“侯洋,侯洋,你怎麼變成外國人了?”
侯洋不明白,愣愣地看著李曉果。
“你看,你的鼻頭突然大了,也紅了。手背上也是紅一塊,紫一塊的。”李曉果很怕事小,有意把目光轉向胡妍,“你不是外國人,誰是外國人?”
“侯洋,你身上有兩道名菜。”大齊賣弄地說,“一道是紅燒獅子頭,一道是紅燒豬蹄。”
侯洋不知是計,把手伸出來看像不像紅燒豬蹄。
“侯洋,他們諷刺你呢!”胡妍忍不住說道。
“哈哈,我知道是誰了!”侯洋轉向胡妍,“是你破壞了我的好夢。在夢裏,有一位白胡子老爺爺正向我傳授……”
李曉果本以為侯洋知道罪魁禍首後,會與胡妍大鬧一場,想不到他卻說這種無聊的話。
侯洋講得津津樂道,竟然有好幾個人湊了過來。
“白胡子老頭兒向你傳授武藝的關鍵時刻你就醒了。”李曉果在旁邊煽風點火,“你再想找白胡子老頭兒,他老人家駕著筋鬥雲飛走了。這時,你撕心裂肺地喊道‘老神仙’……”
“咦,你怎麼知道?”侯洋奇怪地問。
“我就是那個老神仙!”李曉果眉飛色舞地說。
侯洋不理李曉果了。
“侯洋,是誰破壞了你的好夢?”李曉果挑明了說。
“還能有誰?”
“你應該怎麼辦?”李曉果步步緊逼。
“跟你有什麼關係?”胡妍反問李曉果。
李曉果不理胡妍的茬兒,又給侯洋吹風:“可惜啊可惜,每到關鍵時刻就被人家打擾,如果是我,哼哼……”
雖然李曉果使壞,侯洋輕易是不會上當的。
課上惡補了一覺,侯洋的精神飽滿,說起話來聲音幹脆響亮。
“昨天晚上的作業太多了,寫得俺暈頭轉向。”侯洋一點不避嫌,與胡妍交流作業的事。
“你照這樣睡下去,今天得寫到半夜兩點。”胡妍不客氣地說。
“不會吧,我都挑不重要的課才敢打盹兒啊!”侯洋大言不慚地說,“據我所知,這兩節課大家都不願意聽,老師要求也不嚴,又沒有作業,所以上課打盹還是情有可原的……”
侯洋越說越高興,越高興越說,這時候,他的口水又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這是侯洋的小毛病,像三歲的嬰兒一樣,說話多了就流口水。不過這充分說明侯洋很可愛。
“侯洋,侯洋,你看這是什麼?”李曉果見一計沒成,又生一計。
侯洋不知是計,目光隨著李曉果的手指轉。
兩人之間夾著胡妍。
侯洋看了半天,仍沒看到要找的東西。他把頭伸過胡妍的肩膀,這時,他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口水、鼻涕噴了胡妍一臉。“侯洋,你……”胡妍惱羞成怒,“你煩不煩啊?”
“好啊好啊!”李曉果拍手稱快,“口水三千尺,侯洋不嫌長。不知怎麼辦?應去找胡妍。”
李曉果作起了打油詩。
“好消息,好消息,口水有消炎、止痛的作用。侯洋的口水不僅能消毒,而且還能美容。”大齊做起了廣告,“機會難得,失不再來。有想消毒、美容的嗎?你不用東奔西跑,不用南來北往,隻找侯洋就可以。”
“胡妍已經試過了,據說效果非常好。”巴奇也來湊熱鬧,“胡妍之所以長得那麼白,大概就是因為侯洋的口水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