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身份她從來並不屑於那麼做,但現在是特殊情況,由不得她。
而聽到她的話,那侍衛麵子有些掛不住,可還是不得不退到了一旁。
看到他已經退下,白英這才正眼看向刺客,語調平平地道:“有什麼問題直說便是,若是能夠回答的,我會毫無保留的說出。”
刺客看著她,想不到一個小女娃能夠讓如此精英的侍衛聽命於她,此人到底是何人?
他咽了咽口水,潤了潤喉嚨,好一會才開口問:“你是誰的女兒?”
白英以為會問出什麼,居然會是這麼一個問題。
她不禁笑了笑,來園子踩點,居然不知道園子中都住了些什麼人。
對了,她差點忘記了,上回那麼來踩點的刺客在被活抓前已經自盡,並沒有帶話回去、如今第二次踩點,還沒有談清楚情況,就已經被活抓起來,刑罰得體無完膚。
她是該說踩點的人功夫不咋的還是該說十三叔留下來的侍衛絕對是精英中的精英?
她看著那刺客,忍不住笑道:“你這是打算不暗訪,直接明察,然後把消息帶回去,免了你透露消息的罪?”
刺客也不禁笑道:“正是如此又如何?難道你不打算回答?不過我有的是耐性與你耗。”
“我並沒有打算不回答,你聽好便是。我乃當朝武狀元徐江之女,徐白英!”
聽到這話的刺客雙眼不禁瞪大,實在是不敢相信他剛才所聽到的,可是眼前的姑娘與那個人實在是相似,難道她說的全是事實?
他到底是有多長時間沒有過問世事,以至於會漏掉如此重要的事情。
計算起來,確實也有了十四年之久。
他打量著眼前白英的表情變化,發現眼前的人果真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如今的情況還能做到處驚不變,實在是難得。
若是眼前的人確實是徐江之女,可又怎麼會不知道十四年前的事情?
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對的,他既然問了對方的名字,那麼現在就輪到他回答了。
“此麵具乃洛國近年才興起的一個神秘組織行動時所要求佩戴的,我的雇主是那個組織的頭目,出任務的時候自然帶著。此次前來,主要是查探穆王的動向,沒有想到竟被你們抓了來。我要說的也就隻有這些,可以放了我吧。”
他虛弱地說到最後,抬頭看向白英,希望他能夠說話算數。
其實他的回答很是含糊,除了知道他們此次的目的是查探十三叔的動向便沒有了其他有用的信息。
不過轉個方向想想,她的回答又怎麼回事有用的呢?隻要抓住園子裏的任何一個人問,都會知道她是誰,為什麼對方非要問這個一個不必要的問題?
難道他一開始就打算把他此次的目的說出來?可是沒有人會傻到這麼做,因為一旦透漏了組織的信息,是活不下去的。
這人並不打算活了?
為此,白英忍不住眯著雙眼細細打量了眼前的人,道:“你說的話我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是胡亂捏造出來的,我可不是白白把你放走?”
她故意說著這話,很快就看到了刺客突變的臉色。
見狀,她忍不住笑道:“我一向說話算數。”她說完這話,便讓羅勒解鎖。
看到羅勒把人放開,她沒有再多做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該死的,剛才的她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脖子上的傷口,如今感覺已經裂開,滲出血了。
如今的她還是乖乖的回去讓半夏重新包紮傷口才妙。
羅勒沒有跟她一同離去。
剛才看到裏麵的侍衛,她知道把人丟給他們,別說是把人放了,估計在她剛轉身不久,就把人給滅口了。
羅勒留在裏麵,也算是讓她安了心。羅勒辦事她一向都放心,起碼她身為他的主子,她的話他不敢違背。
出了地牢,她隻覺得剛才還陰涼的四周一下子顯得悶熱起來,沒出一會她的額頭就流了不少汗,腳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等她回到了熙湘軒,時間已經不早了。一向早睡的納蘭敏霜此時還在她房門前等著,看到她回來,連忙迎了上來。
在看到她脖子的傷口滲出了血,原本還喋喋不休的她立馬住了嘴,連忙腳上半夏過來換紗布,這樣的情況實在是不允許她在多說話。
待處理好傷口,她始終板著一張臉,雙手環胸站在一旁,就連白英直衝著她笑,她都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