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識情一字 『段子』了卻一身塵,遷居雲深處(1 / 1)

這是一些突然來靈感寫的小段子,因為寫不到正文裏了,整理了一下發在番外裏,這個有靈感就會更,嗯,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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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無垢『君尚年少』

在安左遷換上腳疾之前,最愛的季節就是冬天。

南方冬季濕冷,那些寒氣混著濕意如同靈蛇一般鑽進你的衣袖,滲進你的骨縫。終日四周都是灰蒙蒙的,隻有冷急了,才會飄一點雪花。

鵝毛大雪也是有的,隻是少,一年也就隻有那麼一兩天才能見一見那漫天的雪。但安永識素來不允許他碰那種陰寒的東西,所以安左遷隻能坐在溫暖室內看著別人在雪地裏鬧騰。

冬天是一點樂趣也沒有的,但安左遷依舊喜歡,畢竟隻有在冬天,安永識會忙到無法顧及他,掃塵的事會少一些,他能偷偷溜出去找掃塵多陪他一會兒。

每日的清晨,掃塵第一個看到的,便是穿著白色兔毛披風坐在門口安靜等他的安左遷。鼻尖被凍得通紅,卻依舊乖乖巧巧歪著頭坐在那裏,戴著的兜帽側邊有長發露出,若是下雪便會沾上四五點雪花,手裏把玩著一隻小梳子,眼睛望著遠方。

那時他的眼光最通透,容得下天地,容得下殘雪,卻在轉身看向掃塵的那一刻,眼裏隻有他。

每年冬天,顧興都會回本家,要開春才回來。這段時間幫安左遷束發的,也就是掃塵。

掃塵會的款式不多,但安左遷臉好怎麼弄都可愛。臉小也襯得眼睛大,穿著那件白無垢,可愛得丫鬟都會大著膽子去逗逗他,安左遷人小卻高冷,拉著掃塵的手看著那些丫鬟,任憑那些丫鬟怎麼逗弄都不肯笑一下,丫鬟覺得無趣也就散了。

這時安左遷才會抬頭看著比他高的掃塵,笑出一口白瓷小牙,“掃塵哥哥,我去彈琴給你聽。”

掃塵驀地想到一碗冒著熱氣的湯圓,嚐起來也是和安左遷一樣的白白糯糯,透著絲絲甜意。

……… …… ………

紅·媚骨『風情萬種』

安永識這個人邪氣,所以他的畫,也是透著股邪氣的。

饒是最為素雅高潔的白梅,他畫於紙上都媚氣橫生。

這股邪氣為文人所不齒,為他所不齒,所以他的畫皆是隨畫隨燒,唯一留下的,隻有安左遷腰身上的桃花刺青。

那桃花刺青刺得精巧,安永識為此做了很大準備,特意去折了最豔的一枝桃花作為參考。做工也是細致,落下的每一刀都有考量,越是精工細活越是耗費時間,安左遷著實遭了不小的罪。

刺青初成的時候,燕無妄還特意去欣賞過,臨了卻嗯嗯哦哦半天才擠出一句,“這不像是宮主的手筆。”

且看那刺青,紅的褐的揉做了一團,像幼童亂畫的一般。給麵子的會說一聲這是一支畫得不像桃花苞的桃花苞,不給麵子的,就會直呼這是畫的是什麼鬼。

燕無妄這兩種人都不是,所以就摸著胡子說:“這不像是宮主的手筆。”換個意思理解,就是畫殘了。

好在安永識那時候脾氣還不算大,隻是笑,“等阿遷大了你就懂了。”

後來安左遷逐漸抽條,個子一天一天的往上竄,肉呼呼的肚子也開始有了少年的線條。

隨著肌理的拉伸,那隻殘了的桃花苞刺青竟像活物一樣逐漸綻開,原本紅得刺眼的顏色也淺了下去,整幅刺青褪了庸俗的氣息,活色生香,透著一股子妖嬈的勁。

許是受了那妖嬈桃花刺青的影響,安左遷長成少年時,已經初具魅惑。待解決了何為書的事件後,經過一番血雨洗禮,更是風情萬種,乖張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便是天生媚骨。

燕無妄雖沒那個眼福見見安左遷腰上已經具備形態的桃花刺青,但算是見證了安左遷的蛻變,為老不尊的他,常常摸著胡子感慨自己生不逢時,要是他再年輕一些,安左遷看上的定是他而不是掃塵。

又會說他現在正老當益壯,安左遷跟了他也不會吃虧。

每逢這時安左遷就會嬉笑著往掃塵懷裏鑽,促狹著說:“掃塵,有人要搶我。”

燕無妄色膽大,當初就連安永識也敢肖想,明說暗示,隻可惜安永識心裏早就有人,一直不肯與他雙修。

所以他即便是調戲安左遷,也隻是調戲而已,若是安左遷不心動,燕無妄也是碰不了他的。

管好懷裏的人就好了。

掃塵輕拍安左遷的後背,警告也似。

他腰胯上的桃花,隻能對他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