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深夜,馬小虎喝了個七八成醉,借著昏黃的霓虹燈光,搖搖晃晃地走在一條偏僻靜謐的街道上。
這時側邊巷弄裏,一名黑衣壯漢悄無聲息地閃現,鬼魅般跟上了他。而後揮起了一根足有小孩胳膊那麼粗的棒子,照著馬小虎的後腦勺,毫不客氣地來了這麼一下。
“撲通!”馬小虎毫無防備,應棍栽倒,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人事不省。
……
南江市,一家氣派豪華的三甲醫院,一間急救室外,站著幾名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他們一個個麵色擔憂而焦急,更有幾許憤怒。
“老豬,小虎哥不會有事吧?”身形瘦得如電線杆般的李誠對朱常說道。
“小虎哥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朱常身材比較矮,長得又胖胖的,往那裏一站就跟個冬瓜似的,他緊緊地握著肥拳,目光堅定,然眸子裏卻隱有水霧升騰,他在心裏起誓,若馬小虎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要親手替馬小虎報仇,不管仇家是誰!
“那,我們要不要打電話給小虎哥他爸爸媽媽,通知他們一聲?”李誠又道。
“先看看情況再說吧。”朱常說著,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查出來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沒有?”
“豬哥,剛剛查出來,正準備打電話給你。”那邊回複道:“是魯黑三那****的派人幹的。”
“草尼瑪,果然是那個王八蛋!”朱常早有猜測到,現在得到證實,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撕了魯黑三,把他給大卸十八塊,扔去喂野狗。
“魯黑三現在正和他的幾個狗腿子喝酒慶祝,得意得不行。豬哥我們要不要趁機幹死他丫的,給小虎哥報仇雪恨?”那邊說道。
朱常正權衡時,急救室的門卻是‘吱呀’一聲打開了,幾名白大褂魚貫而出,走在最前的中年醫生直接說道:“你們的同學已經醒了,不再有生命危險,不過……”
“不過什麼?”眾人緊張地看著他。
中年醫生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道:“病人後腦勺受到外力重擊,對腦部造成了嚴重的傷害,據我們剛才的觀察,病人神誌似乎有些混亂,似乎還記不起來一些事情……那個,你們先進去看看他,陪他聊聊,有什麼情況,按床頭的呼叫按鈕。”
說罷他又是一聲歎息,領著眾醫生走了。
“小虎哥失憶了?還神經錯亂了?”
朱常李誠他們麵麵相覷,很是吃驚,走進病房一看,更是被嚇到了。隻見馬小虎坐在床頭,腦袋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要不是眼睛鼻子嘴巴這些露在外麵,整個就跟個大號蠶繭似的。
此際,馬小虎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目光呆滯無神,眼珠子一轉不轉,傻乎乎地看著前方,就連朱常他們幾個人走進來,也沒一點反應,完全地魔障了。
“小虎哥不會真的……”朱常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真的就是醫生說的那個情況。
“小虎哥,小虎哥……”眾人上前,急切地呼喚著馬小虎的名字,似乎想要把他的魂給喊回來。
馬小虎看了他們一眼,一臉嚴肅的表情,直接把食指比在唇邊:“噓。”
“都別說話,小虎哥應該是想起了什麼。”朱常明白他這手勢,連忙說道。
眾人皆噤聲,所有目光俱緊張而關切地看著馬小虎,期待著他能夠沒事。
……
馬小虎其實並沒有神經錯亂,也沒有失憶,他之所以一直表現得很不正常,是因為他非常吃驚,被極度極度地震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