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墓(1 / 2)

經過兩個多月的修養,安寧已經能正常生活,除了全身無力之外,卻也與常人無異,村裏人多淳樸,也不會嫌棄受傷的安寧,孩子們該找他玩還是找他玩。

申屠城依然每天都會來檢查安定的身體,有時還會讓他吃一些很苦很腥的東西,雖然很難吃,不過吃完之後肚子裏暖融融的,尤其是小腹部的傷口處很癢,安定知道申屠城給他吃的是好東西,雖然難吃,但是卻也心存感激,對於這個一臉嚴肅的刀疤男,安定心裏一直都有一些陰影,因為那道傷疤不管怎麼看都很猙獰。

安寧十二歲了,按照村裏的習俗,十二歲的男孩應該參加祭拜祖先的活動了,這一日風和日麗,村裏十二歲以上的男子全部都集中在村口祭天台,由村長帶頭,左右各六名壯實的年輕人,端著祭品,後麵站了八列,儀式甚是莊重。

申屠城不是本村的人,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著祭拜儀式的進行。

“安寧村子孫跪下!”隨著村長一聲大喝,浩浩蕩蕩的人群跪了下來,今年第一次參加祭祀的孩子們也在大人的帶領下跪了下來。

“祖先在上,保佑安寧村平安,保佑白王血脈源遠流長。”村長說完開始三跪九叩。眾人跟著村長的節奏一起祭拜。

“白王血脈?”申屠城露出思索的表情,記憶中好像沒聽說過什麼白王血脈。

祭祀祖先的祭品已經擺上,待三跪九叩儀式完畢後,眾人各自走向自家的先輩墓碑。

安寧並不知道自己父母的墓碑在哪,隻能跟在大家的後麵看著。

“寧兒,跟我來。”村長安建寧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安寧聽到,馬上跟上了村長的腳步,向著遠方走去。申屠城似乎還是沒有想明白白王血脈,看到寧兒跟著村長而去,索性也跟在後麵。

遠遠的看到兩座小土包,右邊的那一座還長滿了各色各樣的花,白的似雪,紅的如霞,粉的如靨,遠遠看去甚是漂亮,根本看不出是墳墓。

走近土包,安寧看到地上立著兩塊墓碑,離得很近,讓人不由認為是夫妻。左邊一塊墓碑上赫然刻著‘捕蛇者安定之墓’。

“寧兒,跪下磕頭吧。這就是你父親母親的墳墓。”村長說道。

安寧在墓碑前跪下,順手除掉墓碑周圍的雜草,擺上祭品,插上貢香,恭恭敬敬的磕了四個響頭。申屠城不知從哪采來的的菊花,恭恭敬敬的鞠了個躬,把花放在了安寧的墓碑前。然後就站在安寧的背後不動了。

安寧又將另一塊墓碑前的花清理幹淨。露出了墓碑上的字跡‘亡妻木氏子柔之墓,夫安定立。’同樣擺上祭品和貢香,恭恭敬敬的磕了四個響頭。

申屠城站在安寧的背後,看著安寧祭拜完畢,目光停留在了安寧母親的墓碑上,猛然一驚!嘴唇也開始發抖。轉過頭盯著安建寧說道:“村長,安定兄之妻可是木子柔?”

安建寧看到申屠城吃驚的樣子,有點懷疑:“是啊,子柔確實是安定的妻子。申屠先生難道認識子柔?”

“敢問村長,木子柔是否本村人?”申屠城急道。

“不是。她是外來的。”

“什麼時候來的?”

“十六年前。她就是安寧村的第一個外姓人。”

“十六年前?十六年前!真的是十六年前?”申屠城大驚,急切的抓著村長的衣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