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起點(1 / 2)

我想我一定算是一個命苦的小孩子。

我出生在一個落後的小村落,親生父親在母親懷我的時候去酗酒,他一向是個十足的酒鬼,結果那一次喝得很醉,一失足掉進了村子左頭的那條臭水河裏,從此沒有再回來。

親生母親從那以後就開始瘋瘋癲癲、胡言亂語的。我們母女二人靠著左鄰右舍的救濟勉勉強強又活了三年。最後,母親也不知道染上什麼怪病,也兩腿一伸,沒了氣。我傻傻地看著村裏的大人們把她的屍體拖了出去,不知道他們把她弄了去哪裏。

我就一直傻傻地蹲在家裏那間破舊的瓦房門外。直到,有一個大胖小子趾高氣揚地向我走來。

“哈哈哈!大家快來看啊,有爹生沒爹養、有娘生沒娘養的小叫花子啊!”那個大胖小子,也就是村長的兒子大聲的叫喊著。

旁邊不知什麼時候聚集了一群小孩子,似乎都是七、八歲的樣子,不用問這些都是村長兒子這個小霸王的那幫從眾了。他們,包括村長兒子在內,都在對我指指點點,然後哈哈大笑。

村長的兒子靠上前來,一把抓住我的耳朵,又瘦又小的我頓時被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我那時隻有三歲多一點呀!耳朵傳來一陣劇痛,淚水不爭氣地湧了上來。村長兒子他們看見我這副窘樣,笑得更加樂不可支了。

他們那難聽至極的笑聲徹底惹惱了我,使我顧不得自己比他們小了幾歲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個事實。我一把抓住村長兒子的手,肮髒而又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進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村長兒子的一聲吃痛的大叫劃破了整個村莊寧靜的天空。

我還不泄氣,鬆開他的手臂然後又緊緊地抓住他的頭發,隨後做了一個讓整個村莊的人都感到驚訝萬分但更多的是驚恐萬分的動作,我惡狠狠地抓緊村長兒子的頭發,用力的往地麵上一磕,頓時村裏那布滿灰塵的黃泥地麵上赫然多了一灘令人觸目驚心的紅色印記。村長兒子像一隻軟皮蟲似的攤在了地上,我驚呆了,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村長的兩個要好的小夥伴看見他被我欺負了,都朝坐在地上的看起來毫無反抗之力的我衝了過來。

看見他們兩個如餓虎撲食般得衝過來,我頓時不知所措。但鬼使神差地,我兩隻手一邊一個地抓住了這兩個小子的衣領,然後用勁一甩。兩個比我高整整一個頭的小子居然都被我甩出了一米以外,頭也都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們兩個人的額頭上都腫起了好大的一塊。

兩個小孩子就這樣趴在地麵,大聲哭了起來。旁邊的那群毛孩子們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都嚇得坐在了地上,有些尿濕了褲子,更多的人開始啕嚎大哭,剛才欺負我的威風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一個個在那裏哭爹喊娘。

村子裏的大人們都紛紛趕來了,大家看見一大幫小孩子在那裏哭得那麼厲害,一開始都莫名其妙,後來看見了村長兒子那駭人的情景,連大部分大人們都驚呆了。村長跌跌撞撞地跑來,把他的兒子從地上抱起來,看著他的兒子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他的頭上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