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裘寒跟在元清微身邊的時間越久,對他的信仰就越堅定,根本聽不得任何人他不好,憤恨道:“你等怎麼知道少爺的神通?給我讓開!”
“哎!”那人歎息一聲,還準備勸一二,卻見裘寒毫不留情,招招致命,不由是有了些火氣,下手也是重了三分。
另一邊,端坐在馬車中的元清微,目光從秦沁身上移開,望向車外,對著秦沁輕笑道:“不算上次那位,都有四位大宗師前來,看來我還是看了你們女宗啊!”
“前輩笑了!”此時秦沁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平和,她柔聲道:“若是前輩願意加入女宗,大長老之位必然是前輩的!”
秦沁此話的情真意切,身上的氣質也是變得無比的無比聖潔,但比起過去,如今的氣息卻多了一絲絲的人情味。
這種看似落入下乘的變化,卻讓秦沁的言語變得更加縹緲。
“你的這點手段還是我傳授的?何必拿出來丟人現眼?”元清微搖了搖頭,斷然拒絕。
秦沁不由歎息一聲,她是真的希望元清微能夠加入女宗。
從她被擒拿,至今已經過去了十幾,在這段時間裏,她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元清微資的可怕。元清微不僅能夠根據對方的血脈進行非常精準的指點,還可以通過觀察自己的功法運轉路數,將女宗傳承萬年的根本大(防)法學走七七八八。
甚至還能反過來精準的指點出自己修行過程當中的錯誤,這樣的能力是秦沁老師,當代女宗宗主都做不到的事情。
真的,如果不是元清微學走了大半的女宗根本法門,秦沁是真的不想和元清微作對。
可惜,如今根本大(防)法被人學走,哪怕隻是宗師境和之前的內容,女宗和元清微的關係也是到了近乎不死不休的程度。
想清楚的秦沁,不再多什麼,而是安安靜靜的端坐在那裏,宛如一尊玉石雕像一般。
‘倒也無愧女宗傳人的名號!’對於秦沁心態的變化,元清微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起身走出馬車,望著圍繞在馬車四周的四位大宗師笑道。
“氣王、聽潮劍、玉琴道人和清江隱士,有意思,我若是沒有記錯,除了聽潮劍外,你們三個都是散修吧!竟然都和女宗有關係!”
話語間,元清微的氣息宛如茫茫道,充斥在地虛空之中,壓得修為稍差一些的氣王和清江隱士不忍不住後退半步。
“早年成就大宗師之時,曾受了女宗宗主的幫助,今日卻是不得不來!還望道友贖罪!”
背負玉琴,一身道裝的玉琴道人拱手之後,背後玉琴飛出,一股柔和的氣勁托著,懸浮在道人身前,伸手捏起一根琴弦,同周圍三人氣息渾然一體,頂住元清微的威壓,甚至反向壓迫而來。
氣勢最為鋒銳的聽潮劍緊隨其後,長劍出鞘,清亮的劍刃上泛著流水一樣的紋理,寒氣逼人,顯然是一件下有數的神兵。
“劍名斬浪,請指教!”
聽潮劍話一完,雙目之中閃過一道精光,一劍斜斬而出,劍氣森寒,宛如海浪狂濤一般,磅礴無鑄,卻又層層疊疊。
但,比起聽潮劍攻擊更早落下的卻是玉琴道人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