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久,我感覺有人在推我。我睜開雙眼,詩雅正瞪著她那猶如深淵般的眼睛看著我。詩雅見我睜開眼睛說道:“怎麼睡著了?是不是起的太早了?”
“不好意思!可能是你這裏坐著太舒服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我不能說明原由,隻好接話道。能在剛才那種環境下睡著,恐怕絕非雄性生物了。
“還好意思說,大早上把我吵醒,自己卻睡著了。”我一副小女人的樣子說道。她這不是在挑逗我嗎?
“這怎麼能怪我呢?誰讓你打扮那麼長時間。”其實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是凡是女人打扮起來都不會在乎時間。
“好了,算你有理!我們出發吧!”說著詩雅率先走了出去。
我站在身來,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看向桌子,那件原本就不該出現在哪的東西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厚厚的書籍。
路過熱鬧的大街,詩雅也恢複了所有女人對美麗事物的占有欲。好在我在一旁不斷提示我們出來的目的,才不至於弄得大包小包。
來到郊外一片茂密的樹林,詩雅停下說道:“就在這裏吧,來吧科林!讓看看你這些日子的學習成果。”
“不用了!你教我的那些,我在已經在伯爵府早就測試過了!”
“對哦!爺爺說你住在伯爵府,那裏應該有練武場。那你昨天答應和一起來這裏幹嘛?”
“我是看你這幾天你一直悶悶不樂,就想借此機會陪你出來散散心,放鬆一下。你看陽光明媚,綠樹成蔭,隨處可見的鮮花,怎麼讓我忍心破壞呢?”
“嗬嗬!算你有良心,你知道嗎?當初爺爺告訴我你具有混沌之力並讓我來教的時候,我激動的一夜沒怎麼睡覺。”詩雅開心的說道。
“我一直不明白,混沌之力到底是什麼?怎麼你和你爺爺都那麼重視。”我想知混沌之力是不是自由之力。
“何止是重視,混沌之力是在這個世界形成時就存在的力量。傳說它有控製時間任何元素的力量,在人類史上隻有少數幾個人擁有過,但他們毫無例外都成為人類史上最強大的魔法師。你知道你有多麼幸運嗎?”詩雅一臉羨慕的看著我。
‘幸運嗎?’我可不那麼覺得,我在床上足足痛苦了25年,在我以為就要解脫的時候,突然又被賦予了一個拯救人神魔三界的使命。這就是所謂的幸運嗎?我不想再回憶過去,於是轉移話題道:“也許我真的很幸運,不說這個了。為什麼你爺爺不讓別人知道你和他的關係?”
詩雅陷入沉思,從她的凝重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的過去也不是快樂的。良久。詩雅才緩緩的說:“那是因為爺爺不想讓再步入他的後塵,像我父母那麼為帝國付出生命。爺爺雖然整天嘻嘻嗬嗬,可我知道他的內心並不是那樣。爺爺苦心栽培父親,為帝國效力,可爺爺怎麼也沒想到父親和母親會為了帝國所謂的利益雙雙戰死在對其它國家的侵略戰爭中。父母戰死時,我才2歲。從那以後爺爺萬份自責,他後悔當初為了自己的虛榮心,斷送的本該美滿幸福的一個家庭。可以說爺爺是因為我才沒有在自責中死去,他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對我萬般寵愛。為了我以後不在像父母那樣,爺爺一直就不讓外人知道他還有個孫女。他那時已經是帝國有名的魔導師,他怕我會被帝國征用,為國效力。因為沒人相信堂堂魔導師的後代會平庸之輩。7歲那年我問爺爺,為什麼別的孩子都有父親母親,我沒有呢?當時我記得很清楚,爺爺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他那已滿是皺紋的臉流著淚說道:‘孩子!是爺爺對不起你,是爺爺為了這張臉讓你從小就失去父母的疼愛,你恨爺爺嗎?’從那時起我再也沒在爺爺麵前提起過父母,我經常看到爺爺偷偷的流淚。我從沒有恨過爺爺,世上最痛的事,莫過於白發人送黑發人。爺爺從不收徒,因為他不想看著自己的愛徒像我父母一樣戰死沙場。那天爺爺告訴我說他收了個徒弟,那天他很開心,發自內心的開心。爺爺把你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我也提爺爺開心。可是,第二天爺爺就接到帝國的召喚。我恨!恨這個帝國,我們家已經為它付出太多了!爺爺都那麼大年紀,它還不肯放過爺爺。”詩雅傷心的哭起來。她的過去,雖然不像我一樣隻能躺在床上,但她似乎比我要不幸。至少我還有父母疼愛。
我抱著詩雅,她沒有拒絕,趴在我肩膀上大哭起來。抱著詩雅,感覺著她體溫,她的心跳,她的心情。我暗暗發誓我要讓她永遠開心快樂,不再傷心難過。我拍拍她的背說道:“上天對每個人都公平的,你失去了父母,卻有一個疼你愛你的爺爺。我雖然有父母的疼愛,但我過去的25年都是躺在床上度過的,那時我每天都在想,為什麼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樣可以蹦蹦跳跳,甚至簡單的行走。我活著有什麼意義,與其這樣痛苦的活下去,不如早早的結束自己的生命。但每當母親不辭辛苦的照顧我,看著她憔悴與自責的麵孔,我又萬分不忍,我要活下去,為了母親活下去。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發現痛苦過去一天,快樂也是度過一天,為什麼不讓自己心情愉快起來呢?直到有一天母親帶著自責與不舍永遠的離開了我,我看著她彌留之際的眼神,她仿佛在說‘原諒我!孩子!原諒我的自私,讓你這樣痛苦的活著。’母親去世後,父親也隻是在需要我時才來看我。我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兄弟,也正是他結束了我的生命。原以為一切都該結束了,可我卻奇跡般的‘複活’了,而卻恢複活動能力。但同時我也得到一個可能永遠也完不成的使命。人生就是這樣,就算神也無法改變命運。詩雅你相信我說話嗎?”我扶著她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