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說這兩天真沒時間更新,會有人相信麼?)露希婭的閨房啊。
普萊森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以一個小偷的方式悄悄潛入,不過目的嘛,就算是公爵本人知道了都會開心的。
第一步就深深的陷入了厚厚的地毯,沒入了半個腳掌;隨著普萊森打開的落地窗,外麵呼嘯的寒風吹得有些萎靡的壁爐稍微振作了一些,火光印著一張閃耀著金黃色的小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而最令人舍不得移開視線的,便是露希婭一頭銀白泛著微光的漂亮頭發,如月光一樣皎潔。
露希婭象一隻小貓似的蜷縮成一團,與離開時相比,頭發似乎長得更長了一些,已經披到了肩上,似乎覺得有點冷,小丫頭蜷得更緊了一些,嘴裏無意識的咕嘟了一句什麼。
普萊森笑了,微暗的爐火下,小丫頭的臉色和發色被印襯得如此可愛,就如同一個瓷娃娃一般——想必她的母親也是一位大美人吧?
普萊森揮了揮手,兩扇落地窗吱的一聲輕響,緩緩關閉上了,隨後那根栓子也艱難的跳回自己的孔裏。
小丫頭似乎被吵到了,翻了個身,左手隨著嬌小的身體轉過來,正好打在普萊森的大腿上,隨後,捏了捏。
露希婭如同一隻炸毛的小貓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空洞裏的眸子裏閃爍著驚慌,張開小嘴正要喊,普萊森比她反應還要快,一根手指準確的放在露希婭的嫩唇之上,然後輕聲的說道:“不要怕,我是普萊森,你的小園丁,親愛的露希婭小姐。”
露希婭小小的身體裏充滿了尖叫的衝動,在這句話之後象一個被紮存了氣球一下泄得無影無蹤。
“普萊森?”露希婭“看”人方式還是那麼令人心酸,小腦袋偏向普萊森的方向,可是眼睛卻看著另一個方向。
“怪不得,索菲和妮婭都沒有這樣結實的肌肉。”
原來她是這麼分辨人的。
“那麼,手感還不錯嗎?”
普萊森對著露希婭,完全沒有象經曆過沙蜃事件後再麵對菲歐娜的麵紅耳赤,象是一個活脫脫的大叔逗弄可愛蘿莉的心理。
露希婭的俏臉肉眼可見的布遍了紅暈:“普萊森,你變壞了。”
普萊森看了看四周,這個世界的貴族小姐們的閨房原來是這個樣子的:“索菲和妮婭呢?”
普萊森看著壁爐裏的火又有些快要熄滅的苗頭,走過去從邊上的木材堆裏抽出來三根比較粗壯的扔進去,不能扔太多,否則火苗被壓住之後會有很大的煙。
回過頭之後,露希婭還在呆呆的“看”著原地。
“不知道。”小丫頭的聲音裏有一點惆悵,普萊森能聽出來,越是單純的人,要想表達的心理更容易被人通過各種方式讀懂,“維羅娜懷孕了,她說身邊的人手不夠,所以父親就把索菲和妮婭都調了過去。”
“維羅娜是我的繼母。”
露希婭雖然年紀小,但是很懂事,她惆悵的不是身邊沒有人服侍,而是因為父親已經不如以前那麼關心她了。
是的,她知道父親自從失去兩位哥哥之後,一直就想再有一個兒子,可是對她露希婭來說,真正的親人就隻有父親一個人——可是父親卻還有別的選擇,也許不止一個。
露希婭雖然和普萊森相處的時間不長,卻多少知道一些他的性格——善良,有些時候也會調皮,還有一些不知從哪裏來得到的自信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本事。
當初普萊森離開之後露希婭很不開心,不是因為她失去了一位年紀相仿的玩伴,而是因為隻有心理成熟,善於關心人也懂得如何去關心人的普萊森能讓露希婭找到一些慰藉。
可是露希婭失望了,她原以為普萊森會坐在自己身邊,象以前那樣溫柔的開導自己。
沒想到他低聲笑了起來。
“美麗的姑娘!你大可以不必為這個煩惱。”普萊森一開口就象一位吟遊詩人一樣說著歌劇般的台詞。
“烏雲終將散去,陽光重回大地。世間將沒有一處能夠停留黑暗,哪怕是你的心裏。”
“可我已經看不到陽光了。”
小姑娘有些賭氣,她現在唯一可以抱怨,可以訴說的人就是這個原來頗有好感的普萊森,可是他現在——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