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擔心木依蘭不會吃,因為她很篤定,在木依蘭已經沒有了任何親人的情況之下,木小瓜絕對會成為她的軟肋。
果不其然,木依蘭接住了藥瓶,看都沒看,隻不過是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記住自己所說的話!”然後一仰頭,將那藥瓶裏頭的液體灌在了口中。
頓時,一股灼熱感從自己的喉嚨部分穿了上來,她痛苦的捏著自己的喉嚨,冷冷的看著木婉容。
木婉容隻是淡淡的挑了挑眉,然後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到,“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他的!我會將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弄死!”說完就囂張的仰著頭笑著走了。
而木依蘭隻能夠痛苦的在地上打著滾,她想尖叫,可是發現自己發出來的聲音隻不過是一種野獸般的嘶吼。
木婉容走到內室,看到坐在那裏品著茶的婆羅門,她嬌笑的依偎進了他的懷中,“可汗,您看,我為了您,可是連自己的妹妹都下了手!不過您也不用擔心她會向東魏傳遞消息了!現在的她,可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沒錯,那藥瓶裏頭裝著的,就是讓人失去聲音的啞藥。
木依蘭對自己太過自信,以至於被這麼一瓶小小的啞藥奪取了自己的聲音。
婆羅門的眉頭輕輕的鬆開了,懶著她的軟腰就站了起來,“可敦做的很好!過幾日便是我兩的大婚了,你準備好了嗎?”
木婉容嬌笑,“婉容,早就準備好了!”她等了十幾年,終於等到了。
兩人相擁著就要走了出去,而木婉容在婆羅門帶著她走的時候回了下頭,朝著站在他們身後的木柯擠了下眉眼,然後轉過頭去又是一副完美的笑容。
整個馬廄裏頭在隨後的幾分鍾之內,便聽到了幾聲淒慘的尖叫,讓整個馬廄裏頭的馬兒都紛紛躁動了起來。
而甜腥的血液氣息傳遍了整個馬廄。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那個躺在馬廄稻草堆裏頭的女人,那猶如破布娃娃似的被人隨意扔在了那裏。
馬兒們就好像是有了靈魂似的,一步也不靠近那邊,甚至發現有其他馬兒要過來的時候,還會揚起蹄子,踢走那些馬兒。
它們用自己的微薄之力替木依蘭建立起了一個稍微安穩的場地。
一天之內,東魏的士兵什麼都沒做,僅僅憑著大元帥的幾句話,便讓柔然的各大將士給弄得個支離破碎。
所有人都拿著酒痛快的喝著。
而高臻則是站在一旁,端著一碗酒,那頭盔之下的冷峻臉龐之上露出了少許的疲憊。
他幾口喝完,然後把碗將地上一摔,大喊,“痛快!”
眾人也被這大元帥的豪氣給刺激到了,開始大口的喝酒大口的吃肉,紛紛議論今日這一站。
留下了一萬人為大家站崗,高臻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內,換下了全身的盔甲,穿上了黑衣,他從後門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