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葭道:“隻怕很難??????”
郭笙聽罷,抱住了郭葭的胳膊道:“姐姐,妹妹真舍不得你!”
郭葭的心裏也酸酸的,她看著眼前的郭笙,安慰道:“好了!你也是做母親的人了,可不要再像個孩子一樣!以後若是想念姐姐了,常來衛國看望姐姐便是!鉞兒,你過來!”
郭鉞背過身去擦幹了眼淚,這才走到了郭葭身邊。
“姐姐??????”他叫了一聲。
郭葭伸出手去,正準備摸摸他的頭,忽然又尷尬的放了下來:“瞧我,你都成了大人了,我還把你當孩子!姐姐已經把家裏的產業全權交給了你,你若是不擅打理,便交給店裏的孟青。此人出身草蜢,卻是個經商的人才。姐姐知道你誌在仕途,可是這經商卻也是一門學問。知人善用,這對你以後從政也有極大地好處。”
郭鉞道:“弟弟一定牢記在心!”
郭葭看了一眼遠處的楚阿玲,輕聲道:“姐姐瞧??????阿玲似乎對你??????”
郭鉞臉一紅,道:“姐姐,此事隨緣,弟弟懂得!”
郭葭笑了笑,又道:“好了,同你點正經的。為官之道,多向楚大人學一學,陛下的心中畢竟對咱們爹爹有愧,興許以後會大力扶持你也不定??????”到這裏,她極力壓低了聲音,“你可一定要走正途,不要給咱們爹爹、你姐夫丟臉!姐姐身在封地,以後想管你也管不著了??????”
著著,兩個人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遠處的城樓上,陳彧靜靜地坐在茶館裏,雙眼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城外的方向。店家的二已經催促他好幾次,陳彧卻還是那麼靜靜地坐著,什麼也沒點,什麼也沒。
她走了。
自己的世界,也黯了。
另一頭,穿著便服的太子殿下看著衛瀾,情真意切的挽留道:“皇叔,非走不可嗎?不如你留在城裏,也好助我一臂之力!”
衛瀾看著太子,婉拒道:“殿下,您的能力,治國足夠了。回到封地是我的本分,殿下日後若有任何差遣,王定萬死不辭!”
太子痛惜的道:“皇叔,您這一去,何時方回?”
衛瀾笑道:“此去一別,恐怕便是永久了!太子殿下請勿為我掛懷!殿下,請受王一拜!”罷,衛瀾握拳,朝著太子恭恭敬敬的拜了下去。太子伸出手虛扶了一下,卻沒有阻止。
太子歎道:“皇叔真是太客氣,你我之間,分什麼彼此!”
衛瀾聽罷,臉色大變道:“殿下,君是君臣是臣,你是儲君,更是將來的一國之君;衛瀾一個王爺,怎敢與你平起平坐?殿下可不要再這話,否則王要折壽!殿下,您請回吧,這裏風大,殿下要保重身體!”
太子點了點頭,對衛瀾道:“皇叔一路保重!”
道別過後,郭葭走到衛瀾的身邊,二人懷抱著的世子,再次向太子道別以後,乘上馬車緩緩地消失在了遠方。
龐大的車隊揚起漫的黃土,漸漸的把衛瀾同郭葭的身影湮沒??????
屬下對太子道:“殿下,您何不向陛下找個借口,將他們留在京中,日後也好方便殿下你隨時拿捏他們??????”
太子搖了搖頭,歎道:“皇叔是個聰明人。也罷,我手下正無人可用,論帶兵打仗,皇叔比之昔日的徐將軍更厲害。放他歸去,日後興許還有用處。”罷,他扭頭再看了一眼前方,隨即踏上馬背,大聲喝道:“走,咱們回京!”
身後的人們跟著太子的足跡,騎著馬回到了城裏。
空中隱隱約約有琴聲響起,似乎從城外飄來,又似乎從城裏送去??????
這是大琴師沈青的名曲《漁歌》。
人們紛紛駐足來聽,隻聽隱隱約約裏,似乎有人唱道——
漁翁夜伴西岩宿??????
曉汲清湘燃楚竹??????
煙銷日出不見人??????
歟乃一聲山水綠??????
回看際下中流??????
岩上無心雲相逐??????
從此落英歸塵土??????
煙波浩渺喜相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