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2章 最終(1 / 2)

伽藍不甘,兩人手掌翻飛,一個搶著去扣對方腕脈,一個靈活閃過。

阮司弦笑道:“有點長進。”

“看招!”

“但還不夠。”

“哈!”伽藍扣著阮司弦腕脈,“你可是熬了一夜的人,不比我……”搭上了阮司弦腕脈,她不由倒吸一口氣,“你竟將寒毒引到自己身上!”

阮司弦抽回自己的手,“沒事的,我醫術你不知道?”

伽藍紅著眼圈,“怎麼解?”

“男子屬陽,寒毒屬陰,所以放在我身上可以多抵擋些日子,運用得當,或以內息平息也未為不可。”

伽藍急道:“這叫什麼話!”

阮司弦一刮伽藍鼻子,“嚇你的!此毒隻要以東海蛟珠輔以吉陽玳瑁研磨成粉就可解除。”

伽藍大喜,“東海蛟珠便是西單羽兒送來的……可是她既然下毒,又怎麼會送來解藥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阮司弦冷冷道:“單有一樣非但不能解毒,還會加劇毒性蔓延,她若勝了,便可以看著我們有藥不能用,若是失敗,便有了辯解的借口。”

“那……有了!”伽藍一拍腦袋,從腰間摸出一顆玳瑁,“這是花解語給我的,既是產自西番,又是王子之物,你看看是不是!”

阮司弦接過那玳瑁,對著陽光細細端詳,兩指一撮,玳瑁成粉,粉末之中,夾著一塊小小的銅色蠶片。

伽藍睜大了眼睛,“這是什麼?”

“蠶片。此物柔性極大,所以既是玳瑁被研製成粉末也不會毀壞,這恐怕是花解語放進去的。”阮司弦看向伽藍,“他未曾提到嗎?”

伽藍對著這蠶片,煙熏,水泡,塗色,折騰了半天,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也沒看出這其中有什麼機巧。

阮司弦將那蛟珠、玳瑁粉末混合一處,又加了幾分香草,這才衝水服下。盤膝運氣,吐納調息之後,神清氣爽,臉上的顏色也不那麼重了。

伽藍道:“怎麼樣?”

“沒事了,不必擔心。”他將那蠶片放在掌中細細端詳,也沒看出什麼來,“也許,這隻是個信物呢?”

“信物?”

“嗯。”阮司弦點頭,“花解語,他信任柳式嗎?”

伽藍勾唇一笑,問問不就知道了。

“柳式——”伽藍大老遠就扯著脖子喊,半個伊春宮都聽得見,都知道她來了。

柳式迎了出來,拱手一禮,伽藍到不奇怪,這人若是會下跪,那才是有鬼呢,好在她不在意這個。

“柳式啊。”伽藍大喇喇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也不喝,就用指尖點著,水波一動,柳式的眼睛也跟著動,然後,水裏就多了一樣東西。

“這個,可認得?”

柳式似乎早有預料,返身管好房門,“王子吩咐,若見到此物,他有話要給您。”

“嗯?”

“西番之事還請女皇與大野王共同幫助,如圭果之事一樣,不傷無辜百姓。”話雖這樣說著,柳式手下卻多了一行小字——西番之事不要再管,殺五音五色。

伽藍點頭,柳式便抹去那水蘸出來的字,“其實王子多年來四處奔走,身心疲憊,但若非如此,怕是有性命之憂,王子的本意,是想過平靜的生活,他還說,若是幸運的話,便不再相見了。”

若是幸運的話,便不再相見……伽藍反複琢磨這這句話,也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王子還說,他的話,您興許不明白,但字字真心。”

柳式把“字字真心”四個字咬得極重,伽藍反倒笑了,“他給我信物那一日便料定有今日了吧,為什麼不是昨日,而是今日呢?”昨日西單羽兒向她發難的時候,她被劃破肌膚中毒而未能發覺的時候,他柳式怎麼什麼都不做,而今天她好好坐在這裏的時候,他卻談什麼“字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