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目光沉沉地看向衛相:“說下去!”
衛相道:“當日的陷阱,其實是我、宛貴妃、與太子共同設下,目的隻是為了讓三皇子的狼子野心被揭露出來。而這杯酒被宛貴妃親自換成了無毒的,當然,當時宛貴妃還並非貴妃,而隻是一位平常舞姬,但是宛貴妃不想若計劃出了什麼差錯傷及無辜,就將那杯酒換成了無毒的。而大皇子並不知道這件事,所以才不敢喝這杯毒酒。”
“哦?”皇帝看向宛貴妃,“宛兒,他說的——可是真的?”
我看向陸宛,隻見陸宛垂眸,緩緩地從座上下來,跪到了衛相身畔:“皇上,臣妾罪該萬死。衛相所說,一切屬實。”
這時,一直閉口不言的皇後終於發話了:“那麼——為何當日,你將那酒杯端給了太子?”
陸宛道:“這計劃本是天衣無縫,隻不過,一日陸宛不小心走嘴,說給了身邊最親近的一位朋友聽,而這朋友,”陸宛抬頭,向我看來,“正是魏王王妃——祝白薇。而那時她刻意隱瞞魏王妃的身份。而後,魏王以我家人性命相要挾,逼我將毒酒換至大皇子麵前。”
我想,幸好我救了那個小姑娘,幸好——我見到了金鑲玉,幸好——她告訴我陸宛向她下毒,逼她讓出晚香別館。否則,我會一直養虎為患而不自知。
直到封從容伸過手來將我的手握了握,我才發現自己的手心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我看向他,他遞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
皇帝的目光緩緩掃向封從容:“你——可有什麼要為自己辯解的?”
封從容站起身,走到殿上:“啟稟父王,當日之事的確並非兒臣所為,兒臣也不知為何衛相如今拉著一個形貌酷似大皇子的人來辯證,但兒臣的確知道,當日監斬兒臣親自查證,那被斬之人確是大皇子無疑。”
“你胡說!”跪在地上那人忽然抬頭,赫然是大皇子沒錯,他看向封從容,“你看看我的臉,怎麼,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認識了?”
封從容淡淡道:“父王,即便兄弟鬩於牆,外敵來了也會共同對犯。那日兒臣憐憫大哥身後事,所以才親自去了,確認那的確是大哥無虞,而今若您誤信必將再失去一個兒子,讓您失去一個又一個兒子的是誰,霍亂這宮廷的,又是誰?您可看清了?”
此時,宛貴妃抬起頭,看向皇帝,淚眼盈盈:“皇上,臣妾雖不能如皇後娘娘般德高至統禦六宮,但卻死也不肯讓人誣賴為霍亂宮廷之人。臣妾所言,句句屬實,臣妾命薄,願以死明誌!”
說罷,陸宛毅然決然地朝殿上的紅柱撞了過去!
皇帝盯著跪在地上的人,麵色陰沉,一時沉吟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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