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封從容堅決道,“你半調子的醫術我著實不放心。”
我:好歹我也救活了些人隻是包傷口的時候沒輕重了點兒,封從容你不用這麼直接不是?
於是跟著封從容到了醫館,那醫師摸著脈眉頭皺了半天,道:“你們這是上戰場回來的,敢情這五髒六腑都被人家用氣功震過?損得亂七八糟。”
隻見封從容額角一挑,我心裏一想,氣功?沒準吹笛子拚力氣的時候是有那麼點兒。
隻聽那老醫師又道:“雖然現下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一定要好好精心調養,否則將來難免落下病根。”這年過半百的老醫師掃了封從容一眼,沒眼力地道:“你這個做相公的一定要注意再注意,知道了麼?”
相公——?我:。。。。。。。。
“明白。”封從容麵不改色心不跳地答道,“她現在的情況,能趕路麼?”
醫師搖了搖頭:“最好不要,但是非要趕也可以,那馬車的條件就必須非常好,要能躺著睡覺,還要能熬藥。”頓了頓,他道,“我先給開個方子。”
“等等。”我小聲問道,“我為什麼要趕路?”
封從容看向我,淡淡道:“隨我去東都。”
“我不去——”我幾乎是脫口而出。
封從容卻是站起身,淡淡道:“你今天也累了,這些事我們明日再說。”
說罷,轉身就走了出去,不留一點反駁餘地。
好吧,我想了想,今天先睡一覺養足精神,明天再用力推辭也好。我們到了客棧,我喝了藥飽飽地睡了一覺,第二天精神飽滿地去見封從容,打算義正言辭地推辭,結果剛走到封從容房中,就看到神禦師和祝靖明正坐在房中。
祝靖明看向我,笑得一臉陽光明媚春風燦爛:“表妹啊,你來了。”
神禦師則是一臉沉鬱之色,我心想神禦師應該是一大早沒睡醒就被封從容拖起來了,所以才會如此麵色發黑。
此時,身後響起一個聲音:“站著做什麼,進去吧。”
背後的封從容君。
我隻得依言進屋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剛坐定,隻聽封從容道:“這次請祝老爺過來,是想商量一件事。”
心裏“咯噔——”一下。
神禦師道:“魏王殿下請說。”
“我想,娶——”
我一揮袖子掀翻自己麵前茶杯,“啊——”地驚叫一聲,當機立斷打斷封從容要說的話,冷汗津津地向封從容遞眼色:老兄你悠著點兒。你要是一開口神禦師絕對是斬釘截鐵地答應啊,換句話說,那時候我們天天被綁在一起,豈不是更容易兩星相衝掛掉一個?
神禦師卻是難得地露出了慈祥的微笑:“魏王殿下,有什麼事請說。”
“啊——!”祝靖明突然捂頭慘叫一聲,“我舊疾複發腦袋疼!”
祝靖明雖然你演技做作但其心可嘉!
“來人。”
門口立即進來了兩個人。
封從容道:“祝公子身體不適,扶他下去休息。順便將打碎的茶碗收拾一下。”
那兩人把祝靖明架了出去,桌上的茶碗也被收拾了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