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言論深入人心,信也得信,不信也要信。許多東西憑借著個人能力無從考證,更接觸不到,官方說什麼,就是什麼。
這是第二次被栽贓了,第二次了呀,都是千刀萬剮,淩遲處死的大罪啊!
無辜的人總是默默受傷啊!
“能力者都故意栽贓你,往你身上潑髒水,你不覺得奇怪嗎?”王小榆看著一臉苦悶委屈的紀晨道。
“奇怪啊,當然奇怪啊,為什麼好端端地都要冤枉我啊,就不能換個人嗎?”紀晨道,發泄著心中的怒火,突然之間腦中靈光一閃。
“你幹嘛突然這副表情?癡了?傻了?”王小榆見紀晨麵部表情突然變化,一副如遭雷擊癡傻傻的樣子,開口問道。
“我問你,流言隻是流言,官方是不會這麼草率的就認定我是凶手的,他們為什麼要栽贓我?”紀晨恢複正常,與其平和的問道,但是表情卻很嚴肅。
“為什麼啊?”看到紀晨表情起伏變化相差之快,王小榆腦袋有些轉不過來圈。
“就是,為什麼啊?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對誰最有利?”紀晨道。
“對誰有利啊?”
“笨啊,對真正的元凶最有利,對那隻食腦蟲最有利。它寄生在能力者身上,遲早要和城中的能力者打交道,稍有不慎,就可能被發現而導致全盤謀劃功虧一簣,危險程度不言而喻。而且作案太多總會留下線索罪證,一旦被人通過這些線索查到它身上,就算它能逃走,這場辛辛苦苦的謀劃也要失敗。所以它要轉移視線,這個流言好給了它機會,這是動機。而且一個月的時間,它學習的也差不多了,可以初步與人打交道,如果它寄生的能力者在城中有著舉足輕重的話語權,這件事情就太容易成功了。縱然能力者不會輕信這種無稽之言,它還能對能力者解釋說,這是為了麻痹真凶不得不出此下策,調查的人隻要去發表聲明,安撫人心就可以,至於追查的事情,它可以獨攬。這樣立刻就能打消能力者的懷疑,還能將此事的調查進度完全遏製住,自己反而成了此事調查者。然後他可以在殺人後不用掩藏,大搖大擺出現在死者的案發現場,說是自己調查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已經在緝拿元凶,追捕到這裏發現了元凶再次行凶,而且順利逃掉了。”紀晨說道,“它這樣一解釋,所有人都認為真相大白已經指日可待,更加相信它了,會放徹底放手讓它負責此事的。這樣一來,一手遮天的它可以高枕無憂的作案,還不被人懷疑。”
“但是它這樣做,剛開始還會有人相信,但是做多了,反而更加令人懷疑啊。畢竟每次都在凶手作案後都第一時間趕到凶殺現場,豈不是太奇怪了嗎?”王小榆不解地問道。
“你沒注意到嗎?這兩天它作案次數正在逐步減少,就像是數學公式裏計算好的,十個人,八個人,六個人,四個人,越來越少。這樣說明它的學習已經快要畢業了。隨著越來越少人的死亡,它還能說自己已經快要掌握到重要的線索,真凶的活動已經在它的步步緊逼之下,犯案時間和效率已經大大減少,再給它幾天時間就能將真正的凶手緝拿。這樣說的話,所有的能力者都會對它的能力深信不疑。而幾天以後,恐怕它就要露出凶惡的爪牙與猙獰的麵目了。到時候就算是發現真正的元凶是它,也為時已晚,難以扭轉乾坤,撥亂反正了。因為那時候,獸群已經攻破了這座城市。”紀晨麵露憂色說道,“這座城市恐怕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