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每天都會傳出有人大腦空洞,像是腦子被啃食掉而死的消息。這件事情越鬧越大,終於一發不可收拾,城市的居民開始遊行,要求城主府徹查此事。
事實上,城主府方麵,一開始秘密調查這件事情了。隻是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欲蓋彌彰,秘密調查,但是沒想到這件事情還是擴散出去了。事態惡化後,城主府方麵為了平息民眾的憤怒,消除民眾的恐慌,不得將地下調查,轉到了公眾調查,每天都公布調查進度。
有一個星期過去了,此事沒有任何進展。死者越來越多,也有越來越多的人表現出對城主府方麵的強烈不滿,要求城主府子短時間內一定要有突破性進展。為了平息這場風波,城主府也沒有懈怠,卻始終沒能找出蛛絲馬跡。
“你說這件事是不是能力者在搞鬼?有人想要取代城主的位置,但是卻不敢正大光明的角逐,背後裏使見不得人的陰招,將城主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讓群眾逼著他下位啊。”王小榆陪著紀晨在城中的公園散心,“聽說這個城主很好呢,是這座城市的最強者,卻沒有傳出他動用能力與權力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還宣揚民主,很多重大決定都要民眾投票,被人稱讚是個好城主呢。像是其它城市哪會有民眾遊行的場麵?如果這件事情,民眾失望,要罷免他的城主之位,宣揚民主的他恐怕都不得不迫於壓力下位了。”
“我覺得不像是能力者。”紀晨說道,看似猜測,卻是一口篤定的語氣。
“這麼自信?”
“我在豫州城做過事,在查案的過程中,在檔案室曾經看到過一份絕密的檔案,讓我記憶深刻。”紀晨回憶的說道。
“難道那件事和現在的有聯係?”王小榆側著頭問道。
“我不確定兩者之間有聯係,但是相似度很高。”紀晨繼續說道,“那份絕密的檔案描述的是一座中心型城市的一次危機,雖然危機解除,但那座城市的城牆也被攻破,損失慘重,整座城市差點兒淪陷,毀滅在獸患中。”
“這和獸患有什麼關係?”
“不要打岔,聽我繼續說下去。”紀晨道。
“噢!”王小榆知道紀晨說話不喜歡別人打岔,出奇的乖巧,應了一聲。
“當時那座城市也像是這座城市一樣,先是有一個人死亡,大腦不知道被什麼吃了,死者屍體完好,隻有耳洞流血。可以確定,那東西是從人的耳朵爬進去的,而後鑽入人的腦袋,吃了人的大腦。”紀晨繼續道,“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這座城市接連有上百人以同樣的方式死亡,任憑如何調查,都查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所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東西體積不大。其實在我看來,這都是廢話,是寫檔案的人為了營造神秘的氣氛寫下的廢話。能夠爬進人的耳洞,啃食人大腦的東西,體積怎麼可能會很大?”
“後來的事情,就是慘禍,一個能力者竟然在夜晚說有要事和城主相商。身為這座城市的最強者的城主,在毫無戒備的情況下被這個能力者偷襲擊殺掉,並在接下來偷襲城主的那位能力者轟破了城牆。緊接著就是蟄伏在黑暗中的獸群鋪天蓋地,黑壓壓的朝著這座城市攻了進來。”
“這是那座城市最黑暗的一夜,城中的能力者死傷了一半,才打退了獸群,並且將那個與獸群合謀的能力者就地格殺。誰也沒想到,在那個背叛的能力者被人轟的頭顱炸開後,一隻長著翅膀的黑色蟲子出現在人的麵前。而那個能力者的腦袋空空,已經沒有了大腦。據那份絕密檔案的記載,那隻蟲子嘴巴是裂開的,有著鋸齒般的牙齒,還長著兩隻鉗子,身體則像是蜈蚣,有數百條腿,渾身黝黑,甲殼堅硬。”
“事情到了這裏,真相大白。那個能力者早已經死了,被一隻蟲子吃了大腦,並被寄生。經過一些能力者回憶,這個能力者在一次任務回來後,就變得怪異,見到人也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智商下降一樣,整個人看起來木訥訥,呆愣呆愣的,他的好友還曾為此擔心。回到城市後,此人就馬上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一個月沒出來過,而就是他閉門不出的一個月,接連有人死於大腦被啃食。而最後他出來的時候,也就是來城主府假裝找城主商量事情的時候,他恢複了些神采,雖然麵無表情,但是不像之前那麼呆愣了。”
“經過豫州城特殊事件調查隊一些成員的分析,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種蟲子開始的時候思維能力並不高,但能夠避過最危險最容易被人發現問題的這段時間,這也可以看出其思維能力就算是弱也到哪裏去。而且一個月後,除了表情外,一切都顯得正常,而且從開始的閉口不談,到會說話,這其中的轉化,可以看出這蟲子會在食人大腦後思維進化。而且更可怕的是,它啃食了人的大腦後,竟然能夠保持人身體的活性,並且自己取而代之,取代大腦的功能,控製人的活動。如果不是最後被寄生的能力者透露被打裂開,到最後也不會有人發現會有這麼一個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