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群退走,留下一地屍體。
城中的救援姍姍來遲,現在城主才帶著人趕到,危機卻已經解除了。
“怎麼回事,獸患這麼快就解除了。那是,那是一頭鐵甲龍,你們竟然殺了一頭鐵甲龍,太不可思議了。”城主背後,一位趕來的增援的能力者,看到鐵甲龍的屍體,不可置信的說道。
鐵甲龍的戰鬥力與防禦力都十分驚人,尋常的能力者根本不是對手。以運輸隊的能力者的戰鬥力,能夠擊殺一頭鐵甲龍,讓人不敢相信。
“看來你是誤會了,鐵甲龍那麼厲害,當然不是我們能夠擊殺的。是有人來救了我們,不然我們都得死。”運輸隊的一位能力者說道。
“有人救了你,那麼大能耐,是誰啊?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趕來救援的能力者問道。
“是兩個人及時救援,不過事後就走了一個,現在就剩下一個人留在這裏。喏,就在那裏。這人很生猛,你看看周圍的地麵被毀成什麼樣了,還有那一地分屍的異獸,慘不忍睹啊。我告訴你們,這人是個嚴重的暴力狂,最好不要招惹。”運輸隊的隊員指著鍾神秀介紹道。
來救援的能力者看到崩裂的大地與血肉分離的異獸屍體,都不由打了個寒戰,這是多嗜血多暴力的人才能整出這樣的場麵啊,太血腥了,見狀說道:“他幫助我們打退了獸患,又不是我們的敵人,我是那種敵我不分的人嗎?招惹他幹嘛啊?”
“我們來的時候,見到一個陌生的能力者朝著城中而去,那應該就是另外一個人。隻是匆匆一瞥,我就覺得那人實力很強,如果能夠我們這座城市有這兩人加入,那就太好了。”說話的是城主,腦域開闊度達到了百分之三十四,是這座城的最強者,比紀晨的腦域開闊度低了百分之二。但是能力者之間,百分之一的腦域開闊度的差別,其實力的差距就不能跨越。高腦域者對低腦域者,在實力上存在著絕對的壓製。所以隻是匆匆一瞥,這位城主就感覺到了紀晨身上的龐然不可抗拒的力量,讓他深深忌憚,立刻就知道這是一位比他還要厲害的能力者。
“好了,我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的,你們都站在這裏不要動,我親自過去找那個人好好談談。”城主說道,朝著鍾神秀走了過去。
這城主說話間很有氣度,沒有那種唯我獨尊,理所當然的高貴氣息,看起來很隨和。
城主沒有一點兒架子,為人和和氣氣。鍾神秀雖然傲氣天成,但是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兩人相談甚歡。甚至最後城主得知鍾神秀就是城中的居民,在城裏生活了二十幾年,對這座城市有著深厚的情誼,高興得合不攏嘴,還拉著鍾神秀去了城中的酒店,把酒言歡。事後兩人就稱兄道弟,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一樣,勾肩搭背了。
城主也從鍾神秀的口中得知了紀晨的消息,還想要與紀晨見麵一敘,拉攏紀晨。不過紀晨也是偶然被鍾神秀的劍法所吸引,鍾神秀並沒有紀晨的聯係方式,所以這件事情隻得作罷。
本來紀晨住在這城中,城主想要發動城中的勢力找到紀晨並不難,不過城主考慮到這樣暗中調查人底細,可能會引起紀晨不快,就放棄了這種想法。
他最後交代鍾神秀,如果再遇到紀晨,希望能夠讓紀晨與他相見一敘。如果紀晨能夠留下來,就是城主的位置,他都會毫不猶豫的拱手相讓。由此可以看出,這位城主絕對沒有一點兒嫌才妒能的私心,反倒是為了這座城市的安寧,可以做出極大的犧牲。
而在第二天,紀晨就找到了鍾神秀,想要從鍾神秀手上學來那套神奇的身法。
鍾神秀也借此引薦城主,與紀晨坐下來相談一番。
紀晨對於城主的位置,真的沒有任何的幻想,同時也為這座城市有這麼一個大公無私,愛民如子的城主感到高興。不過他言明,自己誌不在此,不會在這座城市多停留,很快就會離開。城主言語誠懇,挽留紀晨。紀晨執意不會多留,但是保證隻要在這城中一天,這座城市遭遇到獸患的危機,就不會坐視不管。城主直到紀晨決心不容動搖,也不為難人,隻與紀晨暢談其它方麵的事情,不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
“這座城市是我見過最有人情味的城市,你是個好城主。”紀晨對城主評價道,結束了這場談話。
而後,紀晨就回到鍾神秀的那座道觀。
經曆過獸群襲擊運輸隊的事情後,鍾神秀在城主的宣傳中,名聲鵲起。他隻有二十多歲,長得英俊非凡,現在已經是城中少女的偶像級男神,深得那些女孩子的歡心,被親切的稱為“道士哥哥”。
出名的他可忙壞了,道觀裏迎來了幾十年來最熱鬧的一天,他被一群鶯鶯燕燕的女孩子圍在中間。
紀晨遠遠的就聽到鍾神秀很不解風情的在對著一群女孩子講道。
紀晨震驚了,被一群女孩子圍著團團轉,這家夥竟然還在長篇大論的講“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萬物之始,有名萬物之母”雲雲的。
這是活該這輩子沒女朋友,一個人孤獨到老的節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