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浩土,泱泱華夏,古往今來,能人異士,數不勝數,五千年曆史文明的沉澱,總會留下些不為外人所知的神奇事物。隻是滄海桑田,時過境遷,不複往昔。許多的東西都遺失在流逝的歲月中,再也無法現世,大放異彩,光耀九州了。”背劍的年輕劍者感歎,鳴不平,“我有心讓道教之名,重揚天下,但是心有餘力不足,一人終是難以成大事。隻能偏安一隅,終日以劍為伴,心中銘記道經,莫能相忘。”
“適逢亂世,正是傳道的好時機。你為何不借此機會,重新將道教發揚光大?”紀晨道。
“世人各有機緣,道是悟的,不是傳的,不是人人能夠洞徹世間理。死記硬背,照本宣科,難成氣候。盛極一時,終會凋朽腐化,我希望道教能夠千秋萬代,大道永昌,而不是一時之昌盛。”年輕的劍者心中雄心壯誌,性格固執。
“盛極一時,也好過現狀的無人問津。你若有心傳道,也許會名垂千萬,永留史冊也說不定。你何以不做嚐試,就認定了會失敗?”紀晨勸慰道,不想看著這門道統,就這麼繼續沒落沉寂下去。
“修道者,不為世間名所累。名垂千古,怎及大道永昌?”年強的劍者不屑一顧道。
“不行動起來,放手一搏,盛極一時都不可能,談何大道永昌?紀晨說道,這年輕的劍者實在是太偏執了,“你背後的劍,想要刺中目標,那你就要先出劍。不出劍,怎麼刺得中目標?”
“這……道是道,劍是劍,兩者怎可混為一談?”年輕的劍者不服氣道。
“我說的就是道理。”紀晨笑道。
“道理是道理,道是道。是世界的本質、本源、組成、發展,是天地宇宙運行的變化與規則。”年輕的劍者說道。
“道理,是世間亙古不變的規則。連道理都講不通的世界,那算是什麼世界,算是什麼道?”紀晨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口才這麼好,三言兩語就駁得對麵年輕的劍者麵紅耳赤,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兒道理。”年輕的劍者說道。
死鴨子嘴硬!
紀晨翻了翻白眼。
“教非教,道還是道。你曾一語點撥,我略有所悟,我不想欠你人情,所以對你說了那麼多修煉者的事情。沒有想到再次受到你的點撥,看來我不得不再欠你一個人情了。”
“什麼人情不人情的?我隻是胡亂說的。”聽他這麼一說,紀晨反倒是覺得不好意思了、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受到了你的指點,撥開雲霧見青山,這對於修行人而言,就是天大的人情。你不挾恩圖報,我卻不能忘恩負義。這人情,我會牢記在心。”年輕劍者誠懇說道,真情流露,沒有半點兒做作。可見這是一個光明磊落,心術正派之人。
“這些都是小事情,不足掛齒,你這麼說,反倒讓我覺得不好意思。”紀晨說道。
“受人恩惠,我本該如此。”年輕見著執意道。
“認識這麼久了,都不知道怎麼稱呼?”紀晨撇開那個話題,不再糾纏。
“咳咳……”年輕的劍者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說道:“鍾天神秀,名劍藏鋒,一劍出鞘,地動天驚。我是三清劍宗當代唯一傳人,鍾神秀是也。”
“……”紀晨滿頭黑線,這自我介紹,真是可真……炫酷啊。
“這也太臭屁了吧,不行,我也得想個這般炫酷的介紹方式,起碼要鎮得住他。”紀晨心中想道。
“我已如實相告,不知你如何稱呼?”鍾神秀覺察到自己有些臭屁過頭了,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紀晨!”一秒鍾幾十萬個念頭的大腦都不夠用,紀晨淚流滿麵,絞盡腦汁都沒想出如此那般炫酷的介紹方式,隻能老老實實的告訴鍾神秀自己的名字。
“我要發奮圖強,我要好好學習。”紀晨心中呐喊。
“好名字,好名字。”鍾神秀聽完紀晨的介紹,立刻點頭道。
“哪裏好了?”紀晨脫口而出。
“說不上來哪裏好,總之聽上去就覺得這是個好名字。”鍾神秀尷尬的說道。
他也是條件反射,客套回答,脫口而出,哪想到紀晨會真問他這名字哪裏好了,他都沒考慮這個問題啊。
“……”紀晨再次淚流滿麵。
好坑爹啊!
不帶這麼玩的!
你倒是能說出來究竟哪裏好啊!說不出來,你提這茬幹什麼?
“我想到了,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這是好名字啊!”鍾神秀一拍腦門道。
“我是紀元的紀啊,不是計劃的計啊,你妹的。”紀晨第三次淚流滿麵。
“嗬嗬,我搞錯了!”鍾神秀訕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