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離開!”
鍾傲薇蹭地停止背脊跪起來,反應激-烈的對著慕君昊的背影悲憤的大叫:“昊,你不能這樣對我——”
“那我該怎麼對你?”慕君昊停下腳步,狀似漫不經心的語調冰寒刺骨,緩緩轉過身來冷冷看著鍾傲薇,唇角勾起一抹極盡譏諷的冷笑。
鍾傲薇淒淒哀哀,滿臉幽怨的望著麵罩寒霜冷酷無情的慕君昊,哽咽:“我們昨晚……”
“昨晚什麼事沒都發生!”慕君昊立刻冷冷喝道,雖然現在他還想不起昨晚到底發生過沒有,但是,別想算計他,他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算計的!
慕君昊堅定的語氣讓鍾傲薇的臉色驟然一白,相處這麼多年,她太明白他話語間的表達方式,他的意思是——
不管昨晚發生了還是沒發生,他都不會承認!
鍾傲薇的雙肩頹然一垮,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去,他真的好狠……
“傲薇,別在我麵前耍這種無聊的把戲,對你沒好處的!”慕君昊麵無表情的看著鍾傲薇看似很痛苦的模樣,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惜與溫暖,有的,隻是一片冷漠和狠絕。
“昊,你……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昨晚明明是你非要-我留下來的……”鍾傲薇蓄積在眼眶裏的淚水終於是忍不住的滾滾滑落下臉頰,傷心欲絕的哭泣起來,-不止是傷心難過,更多的是覺得羞-辱……
“我非要-你留下來?嗬!”慕君昊不可抑製的溢出一聲極盡蔑然的譏笑,很殘-忍的鄙夷道:“說出去誰信?”
鍾傲薇極盡哀怨的淒淒望著慕君昊,眼淚想斷線的珍珠一般瘋狂的從眼眶裏滾出來,傷心委屈的哭著說:“昊,不管你現在相不相信或者接不接受都好,我們昨晚-做-過是不爭的事實,你如果不想負責……我也無話可說。”
聞言,慕君昊俊美如斯的臉龐驟然冰寒,雙眸犀利似劍,極冷極冷的睥睨著傷心欲絕的鍾傲薇,很冷酷很堅決的說道——
“傲薇,我最後說一次,在我的記憶裏,我沒有-碰-過你,所以我不想再聽到‘我們-做-過’之內的話從你嘴裏說出來,更不要妄想用這件事來威脅我,我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所以,別來觸犯我的底線,因為,那‘真的’對你不會有好處!”
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語氣,將‘警告’表達得淋漓盡致,說完,慕君昊連看都懶得再看她一眼,立刻轉身-離去。
“昊……”鍾傲薇滿心不甘對著慕君昊的背影的哭喊一聲,然而回應她的,卻是‘呯’的一記關門聲。
鍾傲薇噙著淚的雙眼緩緩浮現出一抹極其強烈的怨恨,他夠狠,居然可以一點都不顧及舊情,難道說在他心裏,就隻容得下一個奚悅嗎?
約莫十分鍾後,慕君昊一身整齊的從與浴-室相通的衣帽間裏走出來,一邊整理著袖口,一邊頭也不抬的拉開房門走出去,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朝牀的方向看過去,走出門的那瞬,他毫無感情的冷冷拋下一句——
“一個小時後我會讓人來大掃除,走時麻煩請關門!”
‘呯’的一聲,房門被無情的關上,鍾傲薇雙目含恨,委屈不甘的眼淚瘋狂流淌,死死瞪著關閉的房門,全身的力氣像是被瞬間抽-離,頹然垮下雙肩,-死死攥緊雙手,尖利的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裏,暗暗對自己說——
鍾傲薇,讓你如此難過如此痛苦的人,你怎麼能讓他們逍遙快活呢?
一個月後——
A市最奢侈的酒店裏,正舉辦著一場豪華婚宴,賓客如雲,媒體齊聚,新郎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英俊儒雅,新娘則一改往日的妖冶嫵媚,精致的妝容讓其變得高貴優雅嬌媚迷人——
慕君昊、洛雲傾、岺子謙以及蕭俊楚四人安排在一張酒桌上,隨著開席的時間一分一秒的拉近,四人均百無聊賴的看向在演講台前的那對新人——
高安一襲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精神飽滿的臉上掛著客套禮貌的微笑麵對著前來道賀的賓客,唐琳若一襲昂貴的鑽石婚紗,戴著上千萬的珠寶首飾,全身上下極盡奢華,嬌媚的臉龐上漾著開心的笑靨,一片喜氣洋洋,俊男美女看上去倒也很是般配。
慕君昊姿態慵懶的靠坐在椅背上,悠閑的翹著二郎腿,一手擱在膝蓋上,一手放在桌麵上,修長完美的手指在桌麵上像彈鋼琴般有節奏的輕輕彈動著,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掩飾著眸底那銳利的光芒,冷冷看著不遠處笑得幸福四溢的唐琳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