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晚上打了無數個電話給她,她知不知道他在樓下等了她多久,時間每多走一秒,他心裏的不安就多增加一分,他越來越無法忍受找不到她時的那種焦慮和擔憂,他非常討厭這種不受他控製的感覺,非常討厭!
嗯!她的手機的確該扔了!因為不是沒電了,而是‘喝水’了!
奚悅想到自己已經報廢的手機,再想到後來看到的那一幕,整個人鬱悶得更不想說話,甚至都不想再看見他,心裏這樣一想,她騰地站起來想走,可是她才剛站起來,他直接又將她推倒在沙發裏,力道之大,她倒下去背脊被撞得生痛不說,還被反-彈了兩下——
她怒!支起小臉就要發飆,卻隻見囂張狂妄的男人不緊不慢的坐在茶幾上,然後向她傾靠過去,雙目炯炯的緊盯著她緋紅的美麗小臉,陰測測的開口:“我問你去哪兒了?你是不是不說話?”
喝了酒,情緒很容易失控,於是心裏有些話就藏不住了,奚悅看到他明明做錯了事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就火大,下意識的坐直身挺直背脊,睜大雙眼桀驁不馴的與他互瞪,冷冷哼道:“那你呢?你去哪兒了?”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我有事——”慕君昊一臉坦蕩,英俊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心虛之色,漫不經心的淡淡說道。
“你隻需要回答——”奚悅冷冷打斷他的話,冷若冰霜的小臉一片嚴肅,眼神異常犀利,一眨不眨的緊盯著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你、去、哪、兒、了?”
如此嚴肅的表情,如此犀利的眼神,如此注重的嚼字,在在顯示小女人的不對勁兒,慕君昊輕輕擰了下劍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了眯,眸底閃過一絲狐疑,意味深長的盯著她了好一會兒,狀似隨意的淡淡問:“你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奚悅強著小臉,微微撇著頭不看他,冰冷的語氣裏隱藏著一股濃烈的怨氣。
聞言,慕君昊微不可見的怔了下,緊接著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眼底閃過一絲了然,唇角緩緩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深邃如潭的雙眸一瞬不瞬的凝視著她醋意橫飛的小臉,故意不冷不熱的問道:“看到什麼了?”
“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裏清楚!”奚悅刷地偏過小臉憤怒的恨著他,極盡不屑的冷哼。
“我是在問你看見什麼?跟我做過什麼有什麼關係?”吊兒郎當的男人故意跟她打哈哈,臉上漾著一抹很欠扁的囂張魅笑。
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態度將奚悅徹底激怒了,狠狠咬了咬貝齒,奚悅不可抑止的冷笑了兩聲,一雙小手緩緩攥緊,她微支著小臉極冷極冷的看著他,說:“慕君昊,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特蠢、特好玩兒?”
慕君昊玩世不恭的俊臉倏然一變,眸底寒光乍現,同樣用冷得刺骨的眼神瞪著她,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我沒這麼覺得!不過唐琳若有沒有這樣覺得我就不知道了!”
“現在說的是我和你,你能不把她扯進來嗎?”奚悅驀地拔高音量尖銳的叫起來,語氣裏飽含著濃濃的厭惡。
慕君昊漫不經心的斜睨著她,極盡不屑的撇了撇薄唇,懶洋洋的嘲諷道:“這比較困難!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在興風作浪!”
“慕君昊,聽過這樣一句話嗎?”奚悅不屑的挑動眉尾,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輕蔑的眼神在他俊美的五官上瀏覽了一番,毫不客氣的譏笑一聲:“一個巴掌拍不響!”
麵對奚悅飽含指責的目光和言辭,慕君昊隻是若有似無的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長的看著她不說話。
怎麼著?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連個解釋都沒有?奚悅怒,傲慢的支著小臉衝他口不擇言的譏諷:“你要是個男人你就敢做敢當!把責任全推給她算什麼本事?”
奚悅清脆響亮的聲音在屋子裏飄蕩,慕君昊俊美的臉龐驟然一黑,大手一伸,一把掐住她支起來的小下巴,收緊五指用力將她的小臉抬起來,惡狠狠的瞪她,切齒道:“我哪點敢做不敢當了?還有我做什麼了?這本來就是她搞的鬼,難道還要我來幫她背黑鍋?她也配?”
從她剛才那句‘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說出口時,他就猜到她一定是看到他和唐琳若在餐廳包房裏的情景了,看到她吃醋,他很開心,可是如果她要誤會他的話,那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