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報警不是麼?拿去打啊!需要我告訴你報警號碼嗎?”慕君昊輕輕搖了搖手裏的天價手機,陰鷙的雙眼極具壓迫性的冷冷盯著她慍怒的小臉,唇角抿著陰冷的笑,語氣更加囂張的淡淡催促道。
這廝……是不是就吃定了她不敢報警?奚悅氣怒交加,狠狠瞪著眼前氣焰囂張的男人,明明心裏恨得要死,可是她卻怎麼也無法伸出手去接他的手機,她……真被他吃定了?
很亂!腦子很亂,心裏也很亂,狠狠咬著牙根與他瞪視了幾秒,雄赳赳氣昂昂的小女人突然像漏氣的皮球般蔫了下來,從中午看見那堵心的一幕之後,她的心莫名其妙的覺得難受,她形容不出來具體是什麼感覺,反正就是難受!
狠狠咬著小唇,奚悅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突然抓起茶幾上的袋子轉身就走——
“站住!”
“站住!”
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低喝,奚悅置若罔聞,拎著袋子徑直往廚房裏走,不想跟他吵架,吵架是一件很費精力的事情,她現在情緒不佳,累得根本不想搭理他。
“我叫你站住你聽不懂是不是?”
剛走到廚房門口,突然手臂被一隻鐵鉗似的大手狠狠抓住,緊接著她手上拎著的袋子就被霸道的男人一手奪走,同時耳邊響起他怒氣騰騰的冷喝。
被他強行拉住,手臂上的疼痛讓奚悅狠狠擰起眉頭,她緊咬著貝齒抬眸冷冷看著囂張跋扈無理取鬧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充滿怨怒的心驀然交織著一股委屈,清澈靈動的雙眸緩緩泛起可疑的水霧……
“喂!不許哭!”慕君昊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一顆心頓時慌了,忙不迭的將袋子隨手扔在地上,鐵臂一伸就將她攬到懷裏來,略顯懊惱的語氣裏透著一絲心疼和無措。
奚悅垂著小臉,咬著小唇不說話也不掙紮,就像個木偶似的任他抱著,一顆心越加難受了起來……
“幹什麼?好好的哭什麼?我還沒罵你你倒先哭給我看了?”慕君昊休長的手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抬起來,深幽似潭的雙眼深深凝視著她泫然若滴的小臉,無奈的輕斥。
見慣了她牙尖嘴利張牙舞爪的跟他對抗的彪悍模樣,突然間見她這麼安靜,他很不習慣也隱隱有些不安,嚴厲的語氣在抱住她的那刻就立馬變得柔軟,雖然依舊有著淡淡責怪的意味,不過這已經是他最‘低聲下氣’的口氣了:“叫你等我幾分鍾你跑什麼?下班都一個多小時了你才回來,買東西要這麼久?去哪兒了?”
奚悅被他捏住小下巴,被迫仰起小臉,但是她的眸光下瞟,別扭的不願看他,牙齒咬著下唇裏麵的肉,就不說話。
慕君昊狠狠擰眉看著奚悅倔強的小模樣,又氣又無奈,俯唇湊近她的唇邊,惡狠狠的切齒:“說、話!”
“慕君昊!你是我什麼人?我去哪兒你管得著麼?”奚悅驀然抬起眼瞼,美麗的小臉一片淡漠,用力將小臉一撇,脫離他手指的掌控,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冷冷哼道。
聞言,慕君昊狹長的雙眸頓時微微一眯,眸底浮現出一抹危險的訊號,冷冷看了她兩秒,男人的唇角突然緩緩勾起一抹陰測測的冷笑,衝她邪肆的輕挑眉尾,然後更加湊近她的唇瓣,愛昧的輕輕嗬氣:“我是你什麼人你不知道嗎?”
瑥熱的乎吸輕輕噴薄在她的唇辬上,引起一陣穌麻,惹得奚悅控製不住的輕顫了下,還不待她開口說話,便聽見他低啞磁性的聲音又在她唇上更加放肆的說道——
“我是你男人!”他深深凝視著她的雙眼,緊緊鎖住她小臉上的每一個表情,一字一句極盡曖-昧的吐字:“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你信不信?”
他說得那麼篤定,語氣極其霸道,表情極盡囂張,仿佛她是他的所有物,可以隨時隨地掌控她的一切,包括生死……
奚悅勇敢的抬起眼瞼,同樣深深的回視著他俊美如斯的臉龐,一時間,對他毫無道理的蠻橫感到好笑,明明心裏對他有那麼多的不滿,可是她卻一個字都不想說,倦怠的輕籲口氣,她抿唇不語。
見她還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慕君昊微不可見的擰了下眉,攬緊她的偠吱,半強迫的將她帶回沙發裏,不顧她的掙紮強行將她圈坐在他的雙腿上,然後手指輕佻的勾起她的小下巴微微抬起來,與她對視——
“來!現在告訴我,為什麼生氣?”他的語氣喑啞輕柔,很磁性很好聽,還隱隱含著一絲寵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