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望著滿麵羞紅的季芙蓉和季海棠,說道:“我和我的武鬆哥哥都是至誠之人,既然事關你們報仇的大事,你們姐妹不要害羞,但說無妨。”此時,季芙蓉看了看美玉,又望了望武鬆,她說道:“如果有幫助我們除掉‘太湖雙惡’的英雄,是男的,如果有緣看得上我們姐妹其中之一的,可娶其為妻。”
美玉聽後,突然‘撲哧’一聲,忍不住笑了。“這位姐姐,你笑什麼呢?是我們的誓言很荒唐嗎?”季海棠望著美玉,不解地問道。“不荒唐,這個誓言很好,說明你們姐妹知恩圖報,是懂得感恩的人,隻是……”美玉說到這裏,看看季海棠,又看了看季芙蓉,說道:“隻是你們姐妹都長得如此漂亮迷人,又天生的如此相像,幾乎分毫都不差。倘若這位英雄看上了其中的一個,很有可能也會同時看上另一個,那又如何是好呢?”季海棠看了看姐姐季芙蓉,又望了望武鬆,她說道:“如果這位英雄同時看上了我們姐妹兩人,就讓我姐姐做他的正房夫人,我願意給他做偏房。”聽了這話,美玉突然又“格格!”地笑起來。“這位姐姐,你又笑什麼呢?”季海棠羞得漲紅了臉,問道。
“我是說啊,如果這位大英雄同時娶了姐妹兩人為妻,那他還是大英雄嗎?那他與那些好色之徒又有什麼分別呢?”美玉望著武鬆,臉龐笑成了紅彤彤的桃花顏色。這時,武鬆問道:“你們姐妹現在每天都練武嗎?我們剛來的時候看到你倆在打木樁。”“對,為了早一點除掉‘太湖雙惡’,給我們的爹娘報仇,我們姐妹除了打漁、吃飯、睡覺,其餘的時間都在刻苦練功。”季芙蓉答到。“那兩個人形的木樁是你爹以前做的嗎?”武鬆又問道。“不是!那木樁是我們姐妹從東邊的一個島上砍倒的兩棵大樹,我們把它做成了‘太湖雙惡’的形狀,每天對著他拳打腳踢,練習武功。”季海棠答到。“這樣做,一是使我們不忘記爹娘的仇恨,激勵我們練功。二是我爹在世時曾說過,武功練到爐火純青之時,一腳可以踢斷一棵木樁,一拳也能打裂一截木樁。所以,我們把它作為我們練武的工具。”季芙蓉看著武鬆,說道。
“我看看你們的手。”武鬆對姐妹二人說道。美玉一驚,不解地看著武鬆。姐妹兩人把手掌攤開,伸到武鬆麵前。“把手掌握成拳。”武鬆又說道。姐妹二人將四個拳頭伸到武鬆的跟前。隻見這四個拳頭手麵白皙,而在前麵的拳鋒部位卻有不少傷疤,季海棠的拳鋒上還露著一個新傷口,剛凝結起紫紅的血茄。武鬆對姐妹二人說道:“練武最忌急於求成,欲速則不達!木樁質地堅硬,直接用拳腳去擊打,拳腳很容易受傷。如果是皮肉之傷,倒是無妨,而一旦不慎傷了筋骨,則很難恢複,武功也會不進反退,甚至於前功盡棄。所以,以後還是不要用木樁練習了!”看著海棠困惑的目光,武鬆又說道:“武學高手可以一拳打裂木樁,那是經過了多少年的練習、磨礪,是功到自然成。而如果在功夫還沒練到家時就貿然地用拳打木樁,則會反被其傷。”“那我們該怎麼練呢?”季海棠急切地問道。
武鬆說道:“練武要循序漸進,我看你們房前還有一個大沙袋,你們就用那沙袋練習就行。沙袋質地較軟,類似人的身體,你們每天對著它拳打腳踢,當你們的拳腳具備了一定的摧毀力時,再去打人,自然也能將人打倒。”“太好了!我爹以前也教我們季家長拳和打沙袋,卻從沒有講得這麼明白。”季海棠恍然頓悟地說道。“以前我模糊不清的東西現在覺得清清楚楚了!”季芙蓉也高興地說道。美玉說道:“你爹是會練不會說,我的武鬆哥是會說不會練。”武鬆看看美玉,笑了笑。季海棠立即反駁道:“哪兒呀!我爹爹曾說過,在這江南一帶,要論武功,應首推大英雄武鬆。”季芙蓉看著武鬆,說道:“在梁山108將中,若單論拳腳上的功夫,您是數一數二的,在這江南一帶,誰又能是您的敵手呢?”
武鬆眼望著房屋遠處的錢塘江水,慨歎了一聲,說道:“莫要說數一數二,世事莫測,我現在還不是失去了一條手臂!”美玉望著武鬆的臉,說道:“可恨方臘在背後偷襲,若是麵對麵的單打獨鬥,他肯定傷不了你!”武鬆說道:“做大將的應該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還是我的武功修為不夠啊!而那方臘也非泛泛之輩,他若是一個泛泛之輩,也不會在偷襲時一擊得手。”季芙蓉說道:“您在失去一條手臂的情況下還能將其生擒,這不正說明了您的武功高出他甚多嗎?”季海棠說道:“人都難免有疏於防範之時,在太湖,我爹就是因為一時的疏忽,才被二惡以‘螳螂擒拿手’擒住了,大惡再趁機對我爹施以‘鷹爪鎖喉’,隻是瞬間的功夫,我爹就被大惡捏碎了喉頭,遭其毒手。”“可恨自己從小疏於練功,在我爹遇到險情時也無能為力,如果我們姐妹有一身的好武功,我爹當時也就不會被害了!”季芙蓉眼望著武鬆,神色淒然地說道。“武鬆哥,你看這大惡的武功如何啊?”美玉問道。“武功一般,隻是有他自己的‘殺手鐧’,正所謂‘一招鮮,吃遍天。’”武鬆說道。“他的‘鷹爪鎖喉’隻能捏碎人的喉頭,而你的‘寸拳’可以一拳打碎花豹的頭蓋骨,你的武功要比他厲害十倍!”美玉不服氣地說道。“寸拳?”季芙蓉說道。“這麼厲害啊!”季海棠被驚得睜大了眼睛,仰頭看向武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