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傳緊張的盯著前方,看到的隻是茫茫黃色。風越來越大沙土慢慢成了炮彈,打的柳傳的臉生疼,前方是漫天黃沙。聲音越來越近悶雷般催人心弦,柳傳感到口中發幹,下意識摸了摸手中的樹杆。柳傳取下樹幹,打開口像牛般狂飲內中的水。水順著柳傳的喉嚨湍急的流入滿是樹根的胃中。柳傳忽然覺得不能束手待斃,沙丘!對將自己埋入沙土中,柳傳想到後,丟掉充饑的樹根,雙手猛力挖動鬆軟的沙土。上天好似故意要和柳傳作對似的,柳傳雙手剛挖個坑,風像個頑皮的孩子用它那看不見的大手攜著黃沙輕輕將坑填平。“你大爺的!老子以後給你沒完!你祖宗的!”柳傳並不放棄這唯一可能保命的方法,風並不是完全不解人意得,至少“東風”就成就了不少名人。在一陣弱風後柳傳終於挖出一個深坑,悶雷般的聲音,已經依稀在前方不遠,柳傳又費了好大的勁把很像竹子的長棍打通,剩餘的水順著管道流了下來,柳傳心疼不已。柳傳把棍子一端含在嘴裏,慢慢躺了下去。這一次柳傳又傻了,“該死的風,TMD需要你時你又不來了。柳傳鬱悶非常”此時悶雷的聲音已經很近了。天意有時候總喜歡捉弄人,但每每在關鍵時刻給人以希望。風此刻像殘年的老人,姍姍來遲。一陣猛烈的狂風瞬間淹沒深坑,隻留下一段樹棍佇立在沙地上。漫天的黃沙更大了,滾滾的衝向黑色的天空,黃沙中似乎有萬馬在奔騰轟隆隆的聲音自衝天黃霧中傳向遠方,很快黃霧到達柳傳埋身之地,將剩餘在外麵的樹棍撞斷,柳傳自是一陣氣悶,無數的沙塵自棍中灌進柳傳口中,柳傳知道若讓沙塵堵住管道,自己將必死無疑,柳傳的淚無聲浸潤著幹枯的沙粒,柳傳猛的將管道中的沙塵全部吸入肚子中,就這樣沙塵一會大一會小的灌進樹棍,柳傳不時的吸入沙塵。幹澀的沙粒嚴重的損傷者柳傳的喉嚨,肚子已經漲得不行,柳傳現在隻能祈求這什麼東西趕快過去,柳傳有種感覺這種情形並非第一次遇到,可就是想不起哪裏遇到過!柳傳已經無心細想這些事情,終於在柳傳快要崩潰的時候,沙塵少了起來,柳傳清晰地感覺到空氣在慢慢變得清新。柳傳長出了一口氣,喉嚨的劇痛、雙手的殘破、渾身的酸軟重新占領柳傳的大腦,深深地折磨著他的意誌。柳傳不敢出去,怕出去後再來一次。那時恐怕閻王不受自己都不行。
“老頭,這是什麼動物啊?很可愛!”“傳兒,這個是兔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個兔子嗎?隻要你肯喊我師傅,嘿嘿我立馬給你,好不好?”“不要,我為什麼要喊你師傅啊!”………………“柳兄,前麵是家客棧,我們暫住一晚吧!”“好,陸兄”……“長江幫,這些年走私鹽運,殺人放火,為非作歹,早已民怨四起,官府又和他們串通一氣,柳兄,我們替天行道怎樣?”“是嗎?陸兄,我師傅時常交代我要懲惡揚善,可你我人單勢孤能做些什麼呢?”“不如我們,偷偷潛入進去,取長江幫幫主的人頭怎樣?隻要幫主一死,長江幫必散!”…………也不隻過了多久,柳傳被喉嚨的劇痛再次折磨醒,回想起剛才的夢,突然感覺好奇怪!“柳兄,是誰?陸兄又是誰?那個衣著破爛白須的老頭又是誰?對!我是誰?我是誰?……”柳傳突然意識到一個天大的問題!怎麼會這樣?柳傳細細回想。僅僅記的自己在密林邊緣以後的事情,之前的事情變得空白白的!許久,柳傳找不到答案!柳傳決定不再管他,但總的給自己一個名字吧!柳傳突然靈機一動,“木頭!好就先叫木頭吧!”柳傳感覺休息過後的體力已經回複不少,開始慢慢將身前的沙土扒向身下,棍子也隨著柳傳一起升降,很快柳傳模糊間覺的眼前越來越亮。柳傳終於把頭伸出土外,棍子也失去依仗,倒在地上,刺目的陽光成了眼睛的不速之客,狠狠地撞擊著柳傳的眼底。柳傳輕輕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夾雜著沙塵的空氣昨晚已經讓柳傳吃盡苦頭,直接的後果是喉嚨火辣辣的劇痛。“木頭,你一定會活著的,一定會,”沙啞的聲音把柳傳嚇一跳,柳傳並不理會喉嚨的沙啞。柳傳感到無比興奮,他自己也不知道興奮什麼?!隻是感覺到自己必須活下去,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完。他已經記不起來了,隻知道自己自昨晚有個新名字叫木頭。木頭看了看太陽,直覺告訴木頭太陽剛升起不久,木頭歇了一會,又慢慢把身子從土中拔出。“棍子!那來的,木頭又陷入沉思,細細回味又驚訝的發現記憶僅留在靠半幹的樹根充饑的時候,之前的竟又變的空白白的!木頭終於知道自己的記憶在慢慢消退。這一切不受自己支配,木頭決定不再煩惱,由它去吧!相信總有一天,自己會把失去的一切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