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五，一賠五。
前八，一賠一百。
前四，一賠一千。
祝成看著這個清單，愕然無語，看著李一帆一臉鬱悶的神情，他自己也有些鬱悶了。
“就算他們沒有親自見過我出手，但是一傳十，十傳百，聽說我的名字已經在眾多參賽者之間傳開了，那麼就憑我之前的戰績來看，也不應該是這種結果。”
李一帆並不是在抱怨什麼，而是認真地提出自己的疑問，他以為自己的實力起碼能在南海郡諸人眼中得到認可。
祝成看著他，說道：“並不是很奇怪的事，很多人都隻是聽說，傳言這種東西，越說越玄乎，玄乎到已經沒人敢信了，人們還是願意相信那些耳熟能詳的名字，小霸王孫祺、三槍周泰、桃花蔣夢璃、錯雙刀祁紅，這些人物在他們的腦中已經固化下來，哪怕是每年都會出現幾匹黑馬，也不會動搖他們長久以來積累的信任的習慣。”
“但我應該是很黑的黑馬。”
“再黑的馬，再打完之前，也沒人知道它究竟黑到什麼地步。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祝成認真地解釋著，然後他將李一帆拉近身邊，低聲道：“聽著，你現在不要挑釁任何人，遇到別人挑釁，也不要輕易出手。”
李一帆皺眉道：“那當然了，我是那麼蠻不講理的人嗎？”
祝成心想：“也不知道是誰一進南海郡就各種挑釁那個潘波，三笑樓那時也是，人還沒見著，話都沒說一句，就直接打進來了。”
卻沒吐槽他，說道：“那就好，另外，你能不能每一場都打得辛苦一些。”
“怎樣打辛苦一些？”
“就是……險勝，眼看要輸，但是最後總能贏。”
李一帆想了想，道：“有點難。”
“至少在前邊的時候，放點水，如果你一巴掌就把對方拍昏了，那大家就知道你真的實力了。”
“那又如何。”
“那就……”祝成四下看了看，然後低聲道，“你認為自己能拿第幾？”
李一帆道：“我打算拿第一。”
打算拿第一，這話說的，就好像想拿就能拿似的。
但看過他打架之後，祝成對他極有信心：“不管是不是第一，我認為你前四總是能進的……如果運氣不錯的話，你想想，假如我買你一枚金幣，前四是一賠一千，我得賺多少？”
祝成說話時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意，與他往常的穩重極不相符，顯然這個巨大的利益讓他都控製不住了。
李一帆又問：“可是，為什麼要這樣？買了之後，應該不能退了吧？”
祝成又猶豫了一會，才下定決心說道：“我已經吩咐狄叔回家中，取一千金幣來。”然後奸笑道，“憑這一千金幣，一賠一千的賠率，我能把大半個交州城幹下來。所以你要慢點打，打辛苦一些，在我把錢取來之前，不讓賭坊老板們趁機把賠率壓下去。”
李一帆聽罷，眼睛頓時亮起，隨即想到自己身無分文，想押注都沒有本錢。
便直接問道：“借我一百金幣。”
祝成一拍李一帆胸膛，道：“小意思。”寶都押在他的身上，就算是問他借五百，他都樂意雙手奉上。
兩人不由得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