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老子的,疼死爸爸了,早知道就不逞英雄了,馬勒戈壁的,被罵一聲又不會死,老子還天天被人罵生兒子沒屁眼呢,額,呸呸,罪過罪過,”,文牧寒直剌剌的躺在一堆碎瓦礫上,直倒吸涼氣,隻好罵罵咧咧的叫喊起來。整個胸腔就已經塌陷下去,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連那森森的斷骨茬子都看得見,再差一點,怕是文牧寒便要去領盒飯了。
那傷勢看的周圍急忙跑過來護衛的龍驤浮屠都是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是,是小少爺!”
“什麼小少爺,是青州王”
“哦,是,殿下”
剛才那一下明眼的人都看見擊中了,別說被擊飛,那點空檔足夠那鬼馬出手斃敵了。
那陣子鬼馬確實是擊中了,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看著那瞬間變得烏黑泛起詭異花紋的手臂,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力氣。方才就在他雙掌貼在赫連梟胸口的一瞬間,那斷裂的黑棍當中倏地居然竄出一條手臂粗的黃金螭吻,一口便咬在他的右手上,連著整個胸口瞬間發黑起來,他頓時感覺整個人被抽空了一般,手一歪便委頓在地。
“老王八,看個錘子你!怎麼著任你風騷入骨還不得喝老子的洗腳水,勞資的銀子就是那麼好拿的?****玩意兒,被人賣了都不知道!還在這裏打打殺殺的,你那搭檔鼠河怕是早就被切片了吧!碟中諜?蓋中蓋?還給老子下套子,玩將計就計?真以為你是老王八啊,還算計老子?”,有些話自然不是說鬼馬的,隻是文牧寒早已經激動地語無倫次,指著躺在地上翻白眼的鬼馬,背上冷汗的將衣服濕了個通透。
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再差一絲絲,他就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現在他怎麼有臉下去呢,現在死了他自己都沒辦法放過自己!他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懼!
如果與今天他真的率著龍驤浮屠橫衝過去,大有可能會被人在萬眾中取去首級!對方在倉促之間還能做出此等放下誘餌的安排,絕對不是一般難纏的對手。
“清河,過來為我護法,閑雜人等靠近一律殺了”,文牧寒盤膝便偶在了瓦礫堆上,對著一個侍衛頭子招呼道。
“諾!一個那些隨著文牧寒過來的浮屠皆是看到了文牧寒的手段,一個個很是欽佩皆是麻溜的在文牧寒周圍護在裏麵,四處機警的看著。要讓這些一天刀口舔血的漢子真心實意的臣服,可不是靠著他所坐的位子。
雙手放在膝蓋上,一陣陣青色的光從四麵八方湧過來,滲入了他的肌膚內,那胸口的恐怖的傷勢眼瞧著便是蠕動起來,一炷香的功夫才緩緩的睜開眼,胸口的傷口已經凝結成了一個恐怖的傷疤。
“來,山炮,大象過來架上少爺我”,文牧寒團膝蓋坐於廢墟當中,渾身血汙,衣服破爛不堪,發髻耷拉在頭上頭發卻早已散開,披落在頭上,一縷一縷的狼狽不堪。
但是文牧寒整個人卻是和往常那玩世不恭的模樣天差地別,那滿臉的汙穢也蓋不住鋒銳的的眼神讓文牧寒整個人的其實如同一把鋒芒畢露的絕世神兵,那微微翹起的嘴角卻再也不是輕佻,而是充滿了自信。
“把樓拆了,裏麵不出來的小雜種就埋在裏麵好了。”,既然撕破臉了,文牧寒也沒必要惺惺相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