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烈開車出了北京,一路往海邊開。嚴烈還在介意之前氣氛突然冷卻的事情,卻發現魏婧睡著了。
把車開到服務站,輕輕推了魏婧一下問道:“要不要吃點東西?”
魏婧揉揉眼睛,帶著濃濃睡意的模樣很可愛,嘴還微微嘟起,和平時冷淡的樣子不大一樣……嚴烈靠近她,親了親她的臉龐。魏婧“唔”了一聲,身子縮了縮。嚴烈無聲地笑,看著魏婧微微張開粉色的雙唇,想著要不要親上去。但趁人家睡著偷吻這種事情也太不光明磊落。隻是這樣安靜地看著她,就已經覺得心中發暖了。
嚴烈正母性大發,魏婧被她的長發撩得臉上發癢,輕輕地推了她一下,臉上浮現笑意,含糊道:“丁幼蕾,我很困啦……”
“嗯?丁幼蕾?”嚴烈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魏婧如夢初醒,睜開眼睛看清了在自己麵前的人,像是受了驚嚇馬上坐直了身子。
“到了?”剛才甜膩膩的撒嬌語氣馬上就變回了平日裏生硬的感覺,嚴烈剛剛迸發出的母性也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還沒到,還有一個多小時。”嚴烈回答。
“喔……這樣呀……”魏婧神智還有些飄,眼睛發直,似乎分辨睡夢和現實。
“你要去衛生間嗎?”
“我不去了。”
這幾句平庸至極的對話真是讓嚴烈難受,為什麼她們之間不可以有更深入一點的交流?
“你剛才把我認錯成誰了?”嚴烈問道,“丁幼蕾?你的姐姐妹妹中的哪一個?”
魏婧的唇顫抖了一下,嚴烈以為她要說什麼,卻聽她道:“能幫我帶瓶水來嗎?我有些渴。”
嚴烈下車,剛好旁邊的車有位年輕男子也一同下車,看見了嚴烈,動作馬上就遲疑了。他的目光粘在嚴烈的身上,且距離極近,這種情況下他覺得這位小姐無論如何也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了吧。可是,嚴烈至始至終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因為嚴烈在想——為什麼魏婧想要一瓶水,這樣的要求多麼的平凡?她就不能要點飲料?看她那種純良的眼神就像是未經世事的小動物一般……不,她不可能未經世事,隻是……嗯,大概是看周蜜看多了現在看誰都特純潔。
魏婧讓嚴烈想到她很小的時候養的一隻紅貴賓犬,一雙小豆眼黑漆漆的特別可愛。一旦它想要得到什麼好吃的食物,它就會爬上沙發把腦袋放在嚴烈的大腿上,抬起頭特別無邪地盯著嚴烈看。每當這時候嚴烈就會陣亡,無論它想要吃什麼都會給它吃了。
魏婧就像是那種小動物,雖然魏婧帶著一點刺,容易把接近她的人先紮得發痛,可是嚴烈總是覺得這個小孩要是馴化好了,應該會是忠犬一隻。
就這樣想著魏婧的事,嚴烈微笑了一路,那位暗自放電的小哥在嚴烈根本就沒察覺到的情況下被炮灰了。
等嚴烈和魏婧到達約定的海邊,周蜜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魏婧和嚴烈一起下車,嚴烈讓一位男士幫她把車開走,穿著吊帶短裙戴著大墨鏡的周蜜搖晃著她童顏巨-乳的身軀奔跑而來:“小烈!人家想死你啦!這麼遲才來!”
嚴烈眼見木蘭飛彈朝她襲來,還在想呢這周蜜明明就是洗衣板投胎的身材,什麼時候事業線有這麼深邃了你大夏天的墊這麼厚的海綿你也不怕捂出痱子!而且你平日見到我的時候也沒這麼熱情好不好?都認識幾十年了哪還能有見著麵就激動得奔跑起來這樣的熱情呢?
但今天周蜜就是對她如此的熱情,不僅飛奔到她的懷裏,還勾著她的脖子整個人掛了上來。如果嚴烈夠結實,她保準會環著嚴烈轉個三圈。
嚴烈被她摟抱得莫名其妙,正想說你不是吃錯什麼藥了吧,就被周蜜親了一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