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殘肢、人死前的哀嚎、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銀幣的脆弱的感官神經。絕望,隻有深深的絕望。連恐懼或是顫抖的的力氣都所剩無幾了。
有誰曾會料到,一夥名不見經傳的小傭兵團和一個小到算不上商隊的商隊在前往異國的商路上,竟會碰到一小股流竄的狼人盜賊?
平均身高都在兩米以上,渾身都是肌肉蛋子的狼人,即使穿著簡陋的硬皮甲,拿著自製的狼牙棒,也是他們這種普通傭兵所無法匹敵的,一般都是靠著國家的正規軍或是地方守備軍來進行圍剿的,即使是裝備精良的正規軍也是需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從雙方遭遇開始這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他們甚至連反抗的權利都沒有!
銀幣看到不遠處的二鍋頭的頭被一隻狼人用狼牙棒像砸西瓜一樣被打的稀碎。前一秒他還一邊舉著盾牌想要防禦狼人的攻擊,一邊向銀幣揮手,同時大吼著什麼。銀幣當時下意識的伸長了脖子想要仔細聽聽二鍋頭說的是什麼。
可是下一個瞬間粉白的腦漿混合著的鮮血濺了一地。屍體還站著脖子處的傷口像噴泉一般往外撲撲的冒著鮮血,過會,屍體才倒地。。
二鍋頭是銀幣這個無名傭兵團的小首領,他一生無妻無子,四十多歲的男人在生活的摧殘下像五十歲的男人一樣蒼老。頭發或者是最潮的爆炸式或者是頹廢的章魚爪,一雙手除了疤痕便是老繭,眼睛也總是混濁不清,仿佛永遠都是醉酒的樣子銀幣進入這個傭兵團就不知道他叫什麼,隻知道他用了十幾年的破水壺裏一直放的都是最廉價的二鍋頭,而他也是在酒醉之後偶爾哼哼幾首很老的曲子。
聽其他人說,年輕時候的二鍋頭曾經是他那個鎮子裏小有名氣的一個武士,還有一個美麗的未婚妻,可是就在結婚的前天晚上,他的未婚妻被當地的一個小貴族強女幹了,二鍋頭的妻子也是一個性情剛烈的女子,受到侮辱之後當天晚上就投河自殺了。二鍋頭知道之後自然是痛不欲生,變賣了所有的家當之後厚葬了妻子,之後便在一個晚上摸進了那家貴族家裏,殺了他全家,之後便是遭到了帝國的通緝,不得不做了一個傭兵。創建了這個沒有名字的傭兵團,開始大家隻是看他老是酒不離身,便開玩笑的叫他二鍋頭,再後來傭兵團裏的人們都忘了他的本名,或者說他也忘記了自己的本名。傭兵團其他人也叫他頭兒,或是頭哥。在銀幣看來,二鍋頭更像個大哥一樣照顧著傭兵團的每一個人。對銀幣更像是一個父親一樣。而此時的他或者說它,卻靜靜的躺在那。或許現在他已經見到了他的妻子。
作為孤兒的銀幣在記事時開始,便在這個隻有七個人的傭兵團中打雜,或者是幫著二鍋頭去小酒館賒酒,或者幫著自稱是貴族後裔的夢思去妓院去給某個黑木耳送情詩,後來在隨著歲數再大一些的時候,問起自己的身世,在幾個老油條醉酒後迷離的眼神中,得到了狗血的真相據這幫老油子說。銀幣是在一次完成任務凱旋而歸的路上撿到的。當時的小銀幣被放在一個破籃子裏,正好在路的中央,可能是因為餓了而哇哇大哭。當時幾個大老爺們大眼瞪小眼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號稱貴族後裔的夢思聲稱是為了傭兵團未來的發展補充新鮮血液而決定收養銀幣。甚至銀幣的名字也是因為撿到銀幣之前的任務報酬剛好是一銀幣,於是號稱最有學問的貴族夢思而決定的。後來,在銀幣隨著傭兵團四處流浪顛沛流離中慢慢長大,也經曆過幾次所謂的“流血事件”、不過最厲害的一次也隻不過是被一小夥盜賊包圍了。在突圍的過程中,幾個老油子為了保護年幼的銀幣而不同程度的見了點紅而已。
殺死二鍋頭的狼人貌似發現了已經嚇傻的銀幣,也不要怪銀幣沒有出息之類的,畢竟他隻是一個孩子,什麼拿起兵器為了給二鍋頭報仇而和狼人大戰三百回合那是他麼的扯淡!狼人吼了一聲,一絲飄著腐臭熱氣的口水從狼人交錯的犬齒間流了出來,猩紅的雙眼,赤裸裸的充斥著對溫熱鮮血的渴望。狼人將手中的特大號的單持狼牙棒揮舞了一下,發出野獸的嚎叫,同時弓起身子,像一發出膛的炮彈一般衝著銀幣重來過來,巨大的腳爪踏在幹燥的大地上,發出砰砰的類似敲鼓的聲音。塵土伴隨著腳爪快速的起落而被攪亂起來。遠遠一看仿佛形成了一股小型沙塵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