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放聲笑了出來,不顧房間裏趙梓沫穿破耳膜的叫聲,他勾勾手示意一旁的手下過來,一個就近的小弟立馬恭敬的跑了過來。
他低頭,對來人吩咐,“去看看人來了沒有,還有,把屋子裏的監控打開。”話音剛落,他的嘴角便露出一抹狡黠的壞笑。
“是,我馬上去辦。”手下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點頭應著立即就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看見幾個手下率先走了進來,門口斷斷續續的響起了一聲雜亂的腳步聲。
一個領頭的手下看見樊寧,立即走到他身邊,向他稟報:“老大,照你的吩咐,離城所有的乞丐帶來了,就在門外等候你的差遣。”
樊寧一聽,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出去驗驗貨。”說著便站起身子,手插著褲袋瀟灑的走了出去。
走廊裏,擠滿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以及奇形怪狀的男人,他們大多衣衫襤褸邋裏邋遢,有的甚至髒得看不清楚長相,剛才還幹淨優雅的環境,頓時變得汙穢不堪,整個空間頓時充滿了一些難聞的氣味。
樊寧看著眼前的的景象,卻是興奮的笑出聲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裏不停的說著:“好,不錯!”
這時,一個手下走到他身邊,湊近他的耳朵,一臉難看的小聲問他:“大哥,要不要先帶他們下去換洗一下,看起來確實有點滲人!”
樊寧聽罷,一個巴掌就拍在他的腦袋上,“你懂什麼,裏麵那位也不比他們幹淨,就這樣吧,都帶進去!”
“是!”
突然想到了什麼,樊寧一下子就笑了起來,“對了,準備好的飲料別忘了給他們喝了再進去啊!”
“放心吧大哥,已經早就準備好了。”手下忙點頭應著,趕緊跑了過去。
“等等,回來!”
手下聞聲又跑了回去,“怎麼了,大哥?”
樊寧看著走廊裏,站在人群中幾個不太明顯的身影,眉頭皺了皺,指了指他們的方向,歎了口氣說:“像那樣還沒長開的,找來做什麼?別教壞小孩子知道麼?還有還有……”說著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那些個老得連路都走不穩的,找來湊什麼熱鬧?遇到裏麵那麼個小妖精,要是出了人命你負責啊?都給我送回去!”
一旁的手下聽著趕緊低頭認錯,“是是是,屬下知道錯了!屬下這就去辦!”說著,就一溜煙的跑了過去,趕緊把那些不符合條件的都差人送了回去。
走廊裏嘈雜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到了內間裏,趙梓沫掙紮呼喊的叫聲越來越大,她似乎也感到了這次他們找來的是一些不祥的人。
“樊寧,我詛咒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你們所有欺負我的人,都會得到報應,我會記住你們所有人的容貌,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樊寧聽著,冷哼一聲,“你現在遭遇的一切,就是老天給你的報應,你最好記清楚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再得寸進尺就不止是這樣的下場了!”
“樊寧,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就殺了我,我絕對不會容忍這樣被你們欺辱!”
樊寧唇角一彎,臉上盡是得意的色彩,“我就是要你這樣生不如死的活著!”話音剛落,臉上的笑容便立即收了起來,看著走廊上的人對手下吩咐,“全都給我送進去!時效沒過誰都不許出來!”
接到命令那些人像脫了韁的野馬,一股腦的朝房間裏湧去,縱然趙梓沫有頑強抵抗的決心,也奈何不了那麼多人,不一會兒,就隻聽到房間裏傳來她淒慘的叫聲……
剛剛遭受了重創,雲景笙的傷口又再次裂開,醫生給他重新給他做了檢查和補救措施,駱玉釧守在旁邊,看著他腿上猙獰的傷口,感到一陣心悸。
醫生一邊給他包紮一邊說:“雲先生,傷口正在愈合期,加上做了康複治療本來很快就可以恢複,但是現在又受了重創,恐怕還要再過上一陣子,而且,你的傷口有發炎的症狀,為了你的健康著想,我們醫生建議,沒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還請你安靜的臥床休息,盡量避免長時間走動。”
雲景笙自知理虧,低著頭應了一聲,“嗯。”
駱玉釧在旁邊看著他那副無關緊要的模樣,心裏真是懊悔極了,要不是自以為是的放趙梓沫進來,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她一臉歉意的送走了醫生,回身又看向床上的人。
嘴角動了動,她說:“明知道自己腿上有傷,也不知道拿捏分寸,你逞什麼能?”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道歉的話,認錯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聽完她的話,他隻是冷漠的看了她一眼,便轉過頭不再講話,陰沉著一張臉,靠在床上默不作聲的獨自一個人生氣。
他這是為了誰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經是中午了,她拿著水壺轉身走了出去,在開水間又想起了初見趙梓沫時她的模樣,想著那張麵無全非的臉,到現在還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