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如同潑了他一盆冷水,她居然說了沒有任何意見,那個時候的墨雲軒是肺都氣炸了。
很好,真的很好,他心內冷笑,氣憤衝昏了他的頭腦,娶就娶,既然她不在乎,那麼他又何必在乎!
但是,後來,盡管新娘已經進門,墨雲軒還是無法假裝對另外一個女人好,就算是假裝都不能夠,所以,相互的冷淡了幾天,他還是厚著臉皮來到她身邊了。
在他心裏,他不希望讓她受一點委屈,他總是希望將她保護好,讓她不受一點外麵的傷害,他希望,她能一輩子安然的待在他身邊,做他唯一的燕王妃。
隻是,墨雲軒不知道,在夏子漓的心中,對他的感情一樣抱著不信任感,她不知道十年前,那個十年前的晚上,他救了她,並且因為愛她而娶她為妻。
她嫁給他是因為爹爹的犯罪證據,那麼就是迫不得已,新婚之夜,他的粗暴,他的冷漠,讓她對這段感情從未敢開始。
所以,更不敢想結束。
後來,她逐漸的明白父親和墨雲軒之間的往事糾葛,父親死了,她曾以為是墨雲軒所為,可是,同為子女,當她明白他失去至親母妃的痛苦,所以,她原諒了他,可是,原諒不等於愛,她不敢愛他,如同她以為,他對她隻有恨,不會有愛。
所以,一開始夏子漓對墨雲軒是既害怕又冷漠。
所以,因為彼此的不信任,又不敢放開了說,他們的感情磕磕碰碰,一再的曲折,艱難。
那個夏末的傍晚,遠近的村落都癮在一片炊煙裏,長長的蒿草,有河流,如一條白色的練曲曲折折穿過幾所附近的村子,河畔上開著莫名的花,浮萍飄落在上麵。
有撐船的搖著槳慢悠悠的嘴裏哼著歌謠回來,幾隻鳥停在河灘上。
突然,不遠處傳來的“噠噠”的馬蹄,驚擾了這一片安寧。
馬奔馳,那紅色的如同楓葉的鬃毛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匹難得的好馬。
隻是,這一帶住的都是平民,連什麼小官也沒有,應該不會有什麼有錢人家買的起如此貴的馬匹。
馬順著河流往上,到了一處山丘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幹淨的安靜的民房,兩間青瓦搭成的小屋,黑色的磚牆。
門前有一個小小的院落,一個石桌,四個石凳在院子的裏麵。
院落的兩邊是兩個小的菜畦,現在裏麵是空的,什麼都沒有種!
聽到外麵馬蹄突然停下的聲音。
門從裏麵拉開,一張素白的臉從門縫中緩緩的露了出來。
柳葉眉,美麗的臉龐上帶著淡淡的優雅。
寧王妃大開了門,然後視線往上,邁出兩步,對著馬背上的人笑,“挺快?”
而馬背上的人已經一躍而下,瀟灑的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俊逸的臉,也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