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剛忠一擺手“好了,你們輕點,老爺子火氣大,剛完脾氣,有事去花娘家個自在,走”幾個漢子轟的一聲朝外走,一個笑道“弟弟剛從花娘嫂子門口過來,看著新衣新裙的在門口張望,卻原來是盼著哥哥早點過去”還有個接上話“這次哥哥可要講明在先,萬不可再拿摻水的酒糊弄俺們,俺們從沒失了禮數,可是一直都喚她嫂子的”蔣忠假意怒,“你個渾人,亂嚼舌頭,叫個甚嫂子?給花娘聽見俺還能有臉去喝酒?還有你,別的不敢,花娘家的酒可從來都不摻水,這些年俺可是沒少喝,摻過水的酒還能喝不出?”有個後生冒出一句“哥哥這話得虧心吧,那花娘嫂子即便倒上一碗水你也鐵定是瓊漿玉液”眾人越笑得翻了。
笑間,一行人來到村口花娘酒鋪,是酒鋪,其實就是兩間土坯房和一個側邊的草棚,草棚擺著兩張方桌幾個長條凳,桌上還有茶壺和茶碗,土房南邊的牆上開了個窗戶,透過支開的窗戶看進去,一個二十來歲女子正在擦拭物事,屋內窗明幾淨,貨品齊整,還有醉人的酒香和濃鬱的肉香,這個酒鋪生意不好都不行。
有人搶先喚道“花娘,花娘,今次貴客上門,可不許再拿摻水的酒糊弄俺們”花娘聽聲還未出門,笑聲先傳了出來“誰再胡俺酒裏摻水俺可撕爛他的嘴,打瘸他的腿!且去打聽,十裏八鄉誰不誇讚俺家酒真”門簾一挑,一位模樣俊俏的女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眾人,粉臉如玉,眉目含情,身材高挑,前突後翹,一頻一笑,一步三搖,直教人酥到骨子裏,就真如哪位仁兄所言:即便喝的白水也勝過瓊漿玉液。
蔣忠見花娘出來,忙迎上去,衝著幾個喝道“你們幾個憨大,怕連酒是啥味都不知道,還在這胡咧咧,衝著花娘的名頭,斷斷不能摻水,下回若是誰再亂叫俺聽到,俺的拳頭可不是好相與的。”完還拿拳頭衝著大家晃了兩晃。
花娘纖纖玉指掩嘴一笑,“村主的拳頭可比沙包還大呢,這一拳下去可就半條命沒了”這一笑可把蔣忠看得癡了,正想上前捉住美人的手把玩一番,花娘卻驚醒一般巧妙的讓過一旁“啊呀,光顧著話,各位貴人趕緊上桌,俺這就去準備好酒好菜犒勞犒勞村子裏的大英雄們。這幾十年頭一回打贏了馮家莊,給你們多加兩個菜!”
大夥轟然叫好,蔣忠撲了個空,隻得帶頭進棚,幾個人圍著桌子話,有勤快的拿著茶壺給蔣忠和大夥倒茶,蔣忠一口喝幹茶水方才壓住心頭的火,定了定神“此番叫兄弟們過來,是想著今後該怎麼收拾馮家莊,都一。“
有人“就是,一定要趁這次把馮家莊打趴下,除了幾個老家夥,還有年輕的也不能放過!“還有人”馮家莊總是打俺家菜園主意,最好能讓他們交出偷菜賊,不然就俺賠錢。“接著亂七八糟一通胡。
蔣忠聽得直皺眉,這些漢子沒個頭腦,提到的都是些細枝末節,按照蔣忠的意思最好能一勞永逸解決馮家莊,省的費心思,可是馮家莊雖然輸了一陣,但是整體實力還是比三林高,而且也不是傻子。到底要怎麼才能讓馮家莊毫無反抗的吃虧,而且這個虧要能讓馮家莊實力大減,幾年之內翻不過身來最好。忽地有個人靈光一現,“哥哥,何不請那熊達那廝過來吃酒,那廝以前西軍什將,和黨項打生打死多回,保不準有好主意。”蔣忠一時半會也沒頭緒,隻得差人去相請熊達,是日後大家少不了相處,多親近親近。
韓望對馮河使用物理降溫法看來起了作用,終於馮河清醒了過來,讓娟娘好生相謝。不過何半仙那邊有個後生嚴重燒,而且雖經多種降溫持續高燒不退,何半仙趕忙差人請韓望過去幫忙,韓望看了情況,就判斷這個傷者傷勢嚴重,感染惡化,估計撐不過去了,果然到了下午,傷者還是死於傷口感染。在這個時代韓望第一次感到無助,也許一支並不昂貴的青黴素就能救活這個年輕的生命,但是他沒有。韓望身份是個軍人,但是並不表示他冷酷無情。
“也許,老就是派我來改變這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