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是時候了,我們應該開始這場戰爭了。”利風站在階下,在群臣麵前向伯倫提出了開戰的建議,此時的伯倫除了軍權,掌握了這個國家的一切,但是沒有軍權,他始終會受到節製,利風這個帝國兵馬大元帥的節製,好在利風並沒有取而代之的想法。
“利愛卿,你講一下我們的作戰計劃吧。”伯倫的語氣簡直是在和自己的親爹說話,連他自己都痛恨自己的軟弱,卻沒有辦法。
“我們現在一共有120萬兵力,如果全力進攻,可以在一年之內淪陷周圍任何一個大國,但是我建議我們不去打這樣的硬仗,我們的北方還有一些小的國家,我想把它們作為目標,一定可以讓我們的鄰國高興一陣。”利風有些討厭的看著伯倫,他知道自己逼他太甚了。
“可是北方地域廣闊,缺錢少糧,我們去攻打他們沒有利益可圖啊。”前朝的臣子沒有剩下多少,連丞相都被砍了頭,說話的這個是前朝的軍機大臣,現在被貶為軍機處參謀。
“說的對,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要去打他們。”利風的話讓人摸不著頭腦,“你們知道訓練一個新兵需要多少錢?你們知道一個新兵需要多少磨練才夠成熟?”
“每個新兵每天消耗3個金幣的軍需,每月發餉2個金幣,是前朝的十倍。”新上任的財政大臣是利風從四魔門要來的,馬上回答了他的第一個問題。
“一個新兵至少需要五次以上的實戰才能成熟。”新任的兵馬訓練總長是花鄉當年訓練利風的主管。
“那你們告訴我,我帶著一般沒有實戰經驗的士兵,要怎麼才能快速讓他們成長,還要讓他們盡可能的活下來呢?難道帝國為他們花的錢就是要讓他們去前線送死嗎?”利風憤怒的聲音直衝那個參謀,那個參謀臉立刻白了,他知道自己的命不長了。
“現在波光,飛淩,藍度三國互相牽製,誰也不會有餘力管我們要幹什麼,我們正好用這個小小的機會,去把疆土擴大,去鍛煉我們的士兵。”
“可是我們的經濟承受不了這麼大的負擔啊。”財政大臣馬上核算出來了軍需費用,提出了疑問。
“是啊,可以讓藍度國幫我們解決一部分,我們幫他們清理北方的威脅,他們不應該負擔一點嗎?這樣吧,皇帝陛下,明天派人出使藍度,交涉一下,起碼讓他們負擔我們三分之一的軍費才能幫他們這個忙。”利風看向了皇帝,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好的,這件事情就交給外交總長了。”皇帝也用詢問的眼神看著利風,仿佛在詢問他的意見。
“皇帝陛下,微臣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剩下的時間交給其他大臣們吧。”利風不堪皇帝的眼神,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他是滿朝官員唯一一個有座位的。
現在的大部分武將都是利風訓練出來的嫡係,大部分文臣都是利風從四魔門和花鄉挑選來的,雖然他隻管軍事方麵,但是其實整個朝廷都在他的控製之下,他的事情一完,別人的事情就也完了,因為不需要皇帝的批示,他們眼裏皇帝是一個傀儡。但是誰也想不到,就在這個晚上,他們的真正領袖利風卻選擇了生命的另一條路,這個傀儡皇帝終於站到了前台,成為了曆史的寵兒。
一朵美麗的花,越長越大,而那鮮紅的花瓣上凝結的卻是一滴滴的血。噩夢,利風雖然在睡眠中,但是他知道惡之花的影響越來越不可抑製。恐懼,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占據了利風的心,他不停的思索自己的行為的合理性,但是卻找不到什麼理由為自己辯護。
軟弱,消極,悲哀,漠視……每一種性格的特點都被都被無限的擴大成了新的性格,每天按照相同的順序變化,而且不斷的有新的特點被擴大,每個性格維持的時間越來越短,現在他每天隻有很少的時間能夠保持那個最完整的自我。恐懼,越來越近,他知道,惡之花,這個不屬於他的東西為什麼不屬於他了,因為這不屬於他。
也許逃避是人的天性,利風的逃避辦法就是強製自己睡眠,每天沉睡12個小時以上的時間,一連四個月,到最後他甚至不得不睡20個小時以上,用來保持他的性格的純粹。終於他忍受不了這種生活,他想完成自己的夢想,但是除了夢想,國家是別人的,命運是別人的,生活也是別人的,他自己什麼也沒有,他總是在為別人考慮,他的心機除了痛苦沒有給自己帶來任何東西,他決定,走。
“皇帝陛下,我想說非常對不起你。”利風黯然的看著伯倫,眼裏沒有了往昔的飛揚跋扈。
“愛卿,你在說什麼。”伯倫被嚇壞了,他以為七個月前他們逼父親下台的那一幕又開始了,身子不由自如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