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刹那間被人推開,緊接著便有人推著由紅色玫瑰堆起的花車緩緩而來,中間紅燭點亮的是她的名字。
她像是被施了魔法不能動彈,目不轉睛地盯著那輛刻著自己名字的花車。
周圍的人好奇地看著她,有人湊到Sin身邊悄聲問道:“這是要向咱們阮總求婚嗎?”
Sin也一頭霧水,“不知道,看樣子像。”
紅燭的光芒星星點點,與簇擁的玫瑰相得益彰,將整個包間的氣氛渲染的十分浪漫。
不知是誰咦了一聲,原來推著花車的人並不是服務生,他身著白色西服,左耳上戴著一顆藍色耳鑽,在幽暗閃爍的紅燭光下看起來是那麼的優雅而尊貴。
他開始隱藏在黑暗中,並沒有引起注意,後來隨著花車的慢慢移動,他也如同幻影一樣神奇般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她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這時竊竊私語漸漸轉變為光明正大的交談。
“好像是葉家二少。”
“那不就是格律的老板嗎?”
“哇塞,不是吧!月城大部分的娛樂場所都是他家的。”
“阮總,真是商場情場兩得意啊!”
芮閣目空一切,仿佛他隻能看到她,他的世界也隻有她的存在。
終於花車推到她眼前,而她就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不慌不忙地朝她伸出手,她太過震驚,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回應。
他終於開口,還像當初一樣傲慢,“把手給我。”
那顆藍色耳鑽在燭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仿佛直透她心底最深處,這一切就像是夢,“你什麼意思?”然後又悄悄地俯下身,提醒他道:“不是都求過婚了,戒指都戴上了?”
“難道你還要我單膝下跪?”他皺了皺眉。之前是當著父母的麵給她承諾,但太過於簡答而不夠正式,現在他要將她公之於眾。在準備這一切之前,邵華推薦過幾種比較常見的求婚方式,隻不過每一種都讓他覺得太肉麻做作,而且單膝下跪這種事是曾經他認為最傻的一種。不過她如果非要他當著眾人的麵跪下才覺得比較正式,他也隻能勉為其難,誰讓她喜歡呢。
她不可思議地盯著他,還未開口,周圍的同事倒先起哄嚷道:“下跪!求婚!下跪!求婚!”
她漲紅了臉,不過幸好燈光也是紅色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小聲說道:“那你跪吧。”
他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什麼就跪吧!
“你確定你要這麼俗氣的求婚方式?”
她挑挑眉,不過仍是低著頭,“先跪一下。”
“什麼?”輪到他不可思議了。
“求婚,求婚,顧名思義,就是求著我和你結婚,當然就要看你的誠心,還有我的決定。你求你的,我決定我的。”她反將一軍。
他咬了咬牙,真是悔不當初,早知道這麼麻煩就不應該聽邵華的!直接把她載回家,她還敢說不結婚!但是現在他也隻能吃眼前虧,總不能讓他在這麼多人麵前下不來台,連求婚都搞不定吧!
於是他緩緩解開西服扣子,從容地屈右膝跪地,拿出藏在花車中的戒指,高高地舉起,“嫁給我吧!”
他敢保證這是這輩子唯一的一次下跪,不過為了她值得。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高調的人,剛才隻不過是被大家嚷嚷的,現在見他真的肯下跪,她別的想法都沒有,隻想馬上把他拉起來,於是毫不猶豫地朝他伸出手。
他順勢就將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拉著她的手腕起身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你答應了。”
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戒指卻已經戴上了,“你耍賴。”
他很從容自得地搖著頭,“你問問在場的人,是你主動朝我伸出手,要耍賴也是你耍賴!”
她還想再扳回一成,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拉著她離開,環顧一周對在場所有人大聲宣布道:“你們盡興,我要帶她回家了。今天一切費用全部記在我的賬上。”
然後直接在一片祝福聲中把她擄走了。
他看起來比平時要興奮,甚至還有些激動。
一邊開車,他一邊竟然放了音樂。
她偷偷地瞟了他一眼,“有什麼好事?”
“求婚不算好事?”他反問道。
“就這一件?”她很詫異,他這樣一個天之驕子,應該不會對結婚還這麼大驚小怪吧?
他回過頭,那眼神的殺傷力簡直可以摧毀她的肋骨,“看來你沒有很期望。”
她連忙別過頭,望著窗外偷偷地笑了,想不到他有時候還像小孩子一樣幼稚。
“你怎麼不說話?”聽不到她的回答,他有些煩躁。
“嗯,我特別激動,興奮,心都好像要跳出來一樣!”她故意誇張地說。
他沉著臉說:“你能好好說話嗎?”
“真難伺候!”她吐了吐舌頭,“那我要是說真話,你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