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大補的東西,你們男人不是什麼虎鞭、牛鞭、驢鞭、蛇鞭,什麼鞭都不放過麼?這可是人鞭。”她對我說,這特屍科也不可能有其他人在,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我……處……男,不用……補……”我結結巴巴的說,腦子一片空白,半天才找到這個拙劣的借口。

“喲……你居然是處男啊,這可是稀罕的很,魔都你這個年紀的處男,比恐龍都難找……”她語帶調侃,我麵紅耳赤,說起來確實也有些丟人,可沒錢沒戶口沒房沒車,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哪個姑娘能那麼不開眼的喜歡我呢?這大概比守株待兔,比瞎貓逮住了死耗子的概率都要低吧,現而今又幹了這殺人的買賣,就算有那不開眼的姑娘喜歡我,我卻又怎麼忍心禍害人家,萬一我哪天橫屍街頭,人姑娘可怎麼辦,想到這裏,我一時間也有些氣餒。

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那朱顏慢條斯理的放下刀,打開口罩,將口罩掛在左耳朵上。隨即拿出把明晃晃的長鑷子,挾起一片“生魚片”,慢慢向那張紅潤俏皮的嘴巴送去,嘴裏還說:“一時之間,也沒有筷子,隻能用這個將就了。”

我用驚恐萬分的眼神看著她,瘋也是分等級的,絲瓜假如算是一度,老曹頭就是二度,這朱顏簡直就是三度,已經瘋狂的沒有任何人可以超越了。我暗自發誓,假如她真的吃了下去,我一定要跑路,拚著被渡者六道滅口,也絕不能再跟這女瘋子多呆一秒鍾!麵前這女瘋子完全就是我人生最大的一個噩夢。

千萬別吃啊!!!我在心底大聲呐喊,這如花似玉的姑娘,為什麼要吃那冷藏兩年多的屍體,還是那個部位,雖說有那“蔽瘴丹”隔絕屍臭,這東西也絕不可能是什麼珍肴異饌,時間似乎停滯在那裏,我的汗毛一根根豎起來,我簡直就想奪路而逃,下意識轉動腦袋的在尋找玻璃房間的出口。

“哈哈哈哈哈哈哈……嚇死你,你個廢柴剛剛是不是想落跑。”朱顏在狂笑,笑得手裏托住的白色砧板都在劇烈搖晃,我茫然無助的點了點頭,她放下砧板和鑷子,笑得前仰後合,笑得彎下了腰,笑得用手在拍打麵前的屍床,青灰色的胡鵬沒有任何表示,這個關於他話兒的笑話,他無法參與。

我無語凝噎,她費諾大的功夫,擺了全套的陣仗,難道就是為了單純要嚇的我屁滾尿流、魂飛天外?精神病人的世界,我完全無法理解。我癡呆的看著這個在狂笑的女人,體型纖巧、長相美麗、卻又是如此的詭異而恐怖,據說花紋越美麗的蛇越是劇毒,這就是條劇毒的美女蛇。

我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裏,朱顏漸漸的止住笑,嘴角卻時而上翹,顯然是在強壓自己的笑意,卻又忍俊不禁。我真想問她一句,你病情這麼重,你自己知道麼?這時我腦袋裏突然靈光一現。

“這他媽的又是老曹頭的主意吧?”我憤怒的問,巨大的聲音在這個堆滿了屍體的房間裏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