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早上,陽光明媚,晴空萬裏。
嗯,是殺人的好天氣。小伊點頭(話說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伊諾寶寶很興奮,早上再一次將伊爾迷從被窩裏拽起來,無視某人抗議的目光,從屋裏跑到屋外,再從屋外跑到屋裏……如此循環中。(原諒他吧,再成熟也是一六歲小屁孩)
“伊諾。”伊爾迷的表情很嚴肅,“你今天真的沒有問題嗎?沒有發燒,沒有感冒,沒有間歇性心髒病,沒有神經類的疾病嗎?”
“沒……沒有!嘿小伊,你怎麼能詛咒你的哥哥!”伊諾開始被伊爾迷的嚴肅嚇到了,在聽到其下一句後,猛地爆發了。突然,伊諾一愣,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源於內心的狂喜:“小伊小伊,你剛才說什麼了?你在和我開玩笑?”
伊爾迷別過臉去:“沒有,你肯定聽錯了。”伊諾不在意,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六年的時間,伊爾迷雖說和伊諾一家人生活得很好,但卻始終有一種格格不入之感,再加上他隻是養子,伊諾的父母雖然同情這個剛出生就被拋棄的男孩,無意之間的疏離冷漠連伊諾都可以感覺出來,伊爾迷不在意,並不代表他不介意。剛剛伊爾迷對自己開了六年來的首個玩笑,是不是就代表了兩人隻見過係的大進步呢?
伊諾想到這裏,臉上更是亮出一抹幸福的神色,那種表情讓伊爾迷恍惚間想起了上一世的自己,也是這樣的喜歡弟弟,會為弟弟的一舉一動而高興,隻不過伊諾是表現在臉上,而伊爾迷是記在心裏。
我還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伊爾迷歪著頭想,忘了那個充斥了歡樂與痛苦,幸福與悲哀,黑色與白色,從一開始的熱情到冷漠再到疲憊的世界。忘了那裏的人那裏的事。沒想到還記得。
伊爾迷的手無意識的抓著胸口,神情有些恍惚。
“伊爾迷!”伊諾驚慌的喊聲喚回了他的意識,伊爾迷看著伊諾茫然,剛剛發生什麼事了?
“太好了小伊。”伊諾看上去像是鬆了一口氣,“以後別胡思亂想了,你剛才的樣子好像要飄離這個世界,怪嚇人的,還以為再見不著你了。”
伊爾迷轉頭就走,莫名其妙,自從來了這個世界,他就沒有想回去過,又怎麼會消失呢。
村民們都很激動,村子中央的廣場上已經堆滿了人。米斯和拉米爾在維持秩序,但效果並不明顯,人們歡呼著,領著自己的孩子們,四處奔走,或炫耀,或吹噓,或猶豫,有的甚至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打了起來,拉米爾的眼睛已經急紅了,看起來就像一些獵人提到過的紅眼猩猩。
“這……這太壯觀了!”伊諾震驚的說不出話來。雖然這樣的活動年年都有,但是小孩子卻不許參加,偷看的也被趕了回去,所以伊諾初次見到這麼壯觀的景象,激動地手都抖了起來。
伊爾迷漠然中帶了一絲不屑。在他看來,這種喧嘩是對力量的蔑視,是無知者的表現。隻有弱者才會不停地吹噓自己的能力,而強者,他們隻會用實力說話。
或許是他的漠視表現得太過明顯,人群中有人吹起了口哨,一個看上去強壯一些的孩子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稚嫩的臉上帶了一絲嘲諷,漫步到伊爾迷麵前,俯視他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伊諾家的小崽子,沒有人要的雜種啊。”
伊爾迷對這樣的挑釁視而不見,可是伊諾炸毛了:“你這人什麼意思啊,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村民一下子安靜下來,卻沒有人打算出麵阻止。現實就是這樣,沒有人會無報酬的幫助他人。伊諾的父母不知道哪裏去了。躲起來了嗎?伊爾迷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嘲諷。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難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喂,小鬼,聽說你剛出生就被別人拋棄了,不會是什麼詛咒吧?”男孩高傲的說。
伊爾迷愕然,居然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