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捂著肚子,一陣咕咕作響,媽媽咪的,原來是餓了。
清秀的小尼姑在前一聲輕笑,而後又不好意思的捂著嘴。
“沒事,你想笑就笑吧!”臉皮厚的二哥一聲大肚的說道。小尼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臉色紅了紅,雙手合什,一邊輕聲念叨著不知名的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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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低矮但卻還算幹淨的屋子裏,二哥此時正坐在一張半舊的木桌前,就著一小蝶醃菜啃著兩個幹冷的饅頭。
這些,是二哥好不容易接近那個小尼姑換來的。雖然東西不多,但勉強填個肚子還是可以的。
半響後,清秀的小尼姑又送來了一壺熱茶,這倒是個好東西。
就著熱茶吃饅頭,更得勁。
道了聲謝謝,小尼姑便去了。走的時候,又一陣俏臉通紅,因為那是二哥的一陣讚美聲中離去的。
什麼小菩薩,小仙子的二哥現在說起來一溜一溜的,比以前可順溜多了。
到這裏,二哥也想開了,神馬東南大佬,神馬大宋太子,統統都是浮雲。現在的自己,就他媽一流浪小廝,或者更幹脆點就一被追殺的肥羊,一乞兒,而且肚子裏還長了個拇指大小的瘤。在這亂世裏,要想活命,就得溜須拍馬,恭敬侍從。
若是不然,隻要那紫團山土匪窩裏的一個小小的土匪輕輕的一刀,自己這還算英俊的小腦袋瓜子便算是分了家。還何談那霸氣的盜馬人生,海船生涯?
或許我本就該是慘存在這誘惑的尼姑庵裏,禍害上兩個小尼姑。
或許這就該是自己的結局,不是哥頹廢,而是哥對哪瘤實在是心有餘悸。上一世,自己敗在腦子裏長瘤上,這一世,他媽的肚子裏又冒出個瘤來,雖然有著種種說不出的好處,可這又怎能讓人安心?
瘤,就是瘤。它是不分好人和壞人的,若是良性還好,若是惡性腫瘤,那自己還不如好好的享受一番呢!
一頓茶足飯飽後,二哥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滿意的拍拍微微有些鼓脹的肚皮,還不錯,雖然水分多了點,不過總比餓著強!
又一次內視,丹田裏的那個瘤始終停在那裏,既沒有長大,也沒有縮小,算是暫時沉寂了。
還好,略微放心的倒頭就睡。
就在二哥安心的倒頭就睡時,水月庵的後堂小院,一個清靜的老宅子裏卻鬧翻了天。
“是誰?這是誰幹的?”一聲咆哮,聽起來仿佛氣急敗壞咆哮,震耳欲聾,透過門窗,傳了出來。
屋裏,一張寬敞的大床上,小妮此時正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沉睡著。床前,小妮的師父,戒貪神尼,一臉怒意,檢查著小妮的身體,更是火冒三丈,悲憤莫名的吼道:“是誰盜走了小妮的真陰?這究竟是誰幹的?”
一旁的紫月欲言又止,卻又一副驚疑不定的模樣。顯然,她也沒料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
而,紫月的身側坐著的是一個年約六七十的白眉老尼姑。
白眉老尼姑並沒有上前去查看,隻是深深的注視著臉色蒼白,正沉睡著的小妮。猛然,戒貪又是一聲怒吼,“那小子呢?跟你一起的那臭小子修的到底是金丹還是魔丹?”
回過頭來質問勢的看著紫月,臉瞎上的肌肉抖動,那雙倒三角眼隆的越陰沉,一點也沒有神尼應有的神采。
這一刻的戒貪顯現的卻是除了貪以外的慈,一個做為師父而應有的慈。沒有做作。。。
小妮的呼吸很弱,屋子裏的諸人都可以感覺的到。
真陰被奪,這對於一個女武者來說,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修為進退與否的問題,而是壽命的損害,根基的破敗,更甚至於生死的問題。
戒貪現在很憤怒,出奇的憤怒,不就是搶了你一頭四不像,不就是拿了你一包冰蓮果嗎?你至於奪了小妮的真陰,毀了小妮根基嗎?
這一刻,戒貪神尼簡直憤怒鬱悶的要活剝了二哥。從來都是我搶別人,這回居然搶到我的頭上,而且還是徒兒最珍貴的東西,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臭小子,老娘今天一定要把你活寡了!
“師叔,真的一點救都沒有了嗎?”紫月眼中微微泛著淚光。
神尼冷哼一聲,卻又看向小妮,眼神中的自責不意而出。
“哼,一定要把那臭小子活剝了!”說完一臉怒意的就往外走去,顯然是打算去找二哥的麻煩。
而二哥此時去安安穩穩的睡大覺,好久沒睡的這麼香了。這一次一定要好好和周公佩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