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
當爭鋒向他們伸出五根每根都代表著一個生命的手指時,霜晶與霜蘭徹底的嚇呆了,而當她們再把這5個生命,與一個成年都不到的可憐小家夥聯係在一起的時候,她們的靈魂都不由自主的顫栗了來。
管家和沃理也失去了悠哉的姿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沉重與痛心。霜晶和霜蘭看著管家與沃理已變了色的臉,她們再也無法懷疑爭鋒所說的駭人聽聞的話。但溫柔善良的霜蘭小妹子仍是不敢相信,似乎是在夢語一般的呢喃道:
“這不可能,小叮當那麼小,他怎麼可能殺人呢。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小叮當恐怕連殺死一條法力浮龍的力氣都沒有,他又怎麼能殺死一個力量比他強上無數倍的成年失心者呢。他根本就沒有殺死別人的能力,你在胡說,胡說。”
爭鋒隻是無奈的聳聳肩,沒有做任何的反駁。
看著霜蘭如此痛心的摸樣,沃理沉重的歎了口氣,痛苦的對霜蘭說道:“事實上,他有,小叮當他有殺死別人的能力,而且,的確也殺過人。很對不起,這些事情我本該事先告訴你們的,但卻因為我的私心都隱瞞了下來,我不想讓你們誤會那個可憐的小東西,對不起。
在進入頭兒的群體前,我和小叮當先後進過三個群體,期間,成員之間相互算計和陷害可以說是司空常見。直到有一次我被一個家夥陷害,要被首領處死的前一晚,小叮當把我製造毒藥的原料配製成了毒藥,並放到了那個陷害我的家夥和群體首領的飯裏。
接著,趁群體成員亂搶著首領身上能量水晶的時候,我帶著小叮當逃了出來。事後,我問小叮當為什嗎要這麼做,什麼時候學會的配藥。他表現的很沉默,什麼都不肯說,那刻我才知道這個孩子已在心裏設下了層層包圍自己的高牆,他似乎連我也不再相信了。”
說完,沃理的臉上已是掛滿了淚痕,或許他現在還在責怪著自己,無法給小叮當一個安全快樂的家,隻能帶著他進入血腥殘酷的地獄吧。爭鋒也歎了口氣,起身拍了拍沃理的肩膀後,接著說道:
“現在知道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了吧,小叮當已經在他的心中築滿了圍牆,你們想靠欺騙的方法讓他接受那麼殘忍的一切根本行不通。還有你個鼻炎女,也隻是看到了冷暖水理論的表象,根本沒有認識到它的實質。
冷暖水理論的手段雖然有時是欺騙,但本質上是讓對方改變對一事物認識的態度,以便他更好的接受。要知道,態度決定一切,一件事情如果你一開始的態度就是否認拒絕的話,它就是再好你也不會認同。反之,你是以積極認同的態度的話,它就是有所瑕疵你也會樂意接受。”
“奧,我明白了,所以你會把小叮當帶去偷聽我們的談話,因為那個時候我們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每一句都是毫無顧忌的真心話。而蓮芳身後的故事也不算是我們直麵告訴他,而是他自己尋找到的,所以他的防備心就會降到最低,聽進去的也會最多。對不對啊,小痞痞。”
爭鋒眼前一亮,對霜蘭伸了個大拇指,說道:“對,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好了,現在小叮當的問題暫且告一段落,至於結果如何,就看他做出何種的選擇了。現在我們要談談你倆的問題了,你們什麼時候離開。恐怕也要提上日程了。”
房內的所有人都不禁一驚,霜蘭迷茫看著爭鋒,柔柔的說道:“什麼我們什麼時候離開,我不明白,我和姐姐不是才來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為我和我妹妹,是那種拿了好處就抽身的人嗎,你給我說清楚死**,不然咱們沒完。”
霜晶聽出了爭鋒話中要求她們離開的意思,立刻如一隻被動了小崽子的母老虎似的咆哮了起來。爭鋒被她那凶猛的氣勢嚇得不禁縮了縮身子,趕忙擺手,對眼看又要對自己下毒手的霜晶解釋說:
“別發怒,淡定,淡定。先聽我把話說完嗎。雖然我不知道管家大大到底怎麼做的,不僅治好了霜蘭身上被感染的魔能,更是把她教成了一個暗牧,但你們到這裏來的目的已經達到,難道你和你妹妹就真的想在奎島待一輩子嗎。就算是你們願意,我也不願意啊。”
“哦,看來你已經有了帶領群體重回血精靈社會的計劃了,能具體說說嗎,少爺?”管家眉頭微皺,向爭鋒問道。“當然,我這裏隻是一個初步的計劃,具體該怎麼辦還真的由你完善不可。”爭鋒心情十分激動的說道,他實在是有些等不下去,想盡早去找北絡的消息了。
爭鋒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激蕩平複後,鄭重的說道:“蓮芳的到來,以及斜眼暴君近期反常的舉動,讓我心中有一個不太好的預感。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莫爾所說的正常失心者身體退化的一般過程。
按照莫爾的說法,以及蓮房所說的那群煉金師在她身上的實驗來看,我猜測他們應該是正在散布一種能使正常精靈感染後,就會使身體迅速退化成失心者的惡魔能量。同樣,他們的這種邪惡的行為,也被像哈杜倫將軍這樣心中還有良知的血精靈高層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