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命運的嘲弄(1 / 3)

心痛

看著小叮當,滿臉淚痕,如此痛苦的可憐模樣,爭鋒他們四人的心中同樣也是肝腸寸斷。他們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向他解釋這一切,一句你的父母並不是不愛你,他們隻是身不由己的話,根本無法彌補一個孩子苦苦等待,曆經苦難,傷痕累累的幼小心靈。

房中悲痛的沉默,最終被從蓮芳獨立病房走出來的沃理破壞掉了。一時間,小叮當扭頭哭泣著跑向了他煉金房內的小床,霜蘭伸手想要叫住小叮當,想要用心安慰他一番,但卻被爭鋒粗魯的打斷了。

接著,爭鋒兩眼強忍著淚珠,低頭說道:“不要攔他,也不要以安慰的名義讓他不要再哭泣。因為哭泣是孩子的權利,他們有權利通過哭泣,來發泄心中鬱結已久的無助與絕望,痛苦與悲傷,所以千萬不要打擾他們,就讓小叮當好好的哭吧。”

一時,霜蘭停住了前往小叮當的小床,去安慰一下小叮當的腳步。是的,哭泣是孩子的權利,就是一個大人突然麵對這殘酷的命運,恐怕都會黯然淚下,更何況是一個孩子,一個以為自己的過去早已死去了的孩子。

爭鋒再也無法承受心中那越積越多的悲傷與憤怒,他從空間袋裏拿出門板大劍,把它扛在肩上後轉身就要下樓,然後去野外瘋狂的破壞一番,以發泄一下心中的鬱結。但是,管家卻開口阻止了他瘋狂破壞的暴力行為。

管家以他神秘厚重的聲音,對爭鋒說道:

“不要讓我們在為小叮當擔心的時候,還要為你分心,少爺。瘋狂的破壞一切,絕非發泄心中不快的上好之選,你需要學會以合理的方式去疏導心中的鬱結。我覺得你今天所用的奇特武技,就是十分不錯的方式,能夠很好的鍛煉你的靈魂與身體。”

咯噔,正在走著的爭鋒聽到管家的這番話後,腳步一陣踉蹌,差點沒有一頭摔倒在地上。丫的,我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以往就在嘴邊的東西卻就是想不到呢,怎麼以往北絡所教的精心寧神的功夫《太虛心經》與《八段錦》都記著,卻不知道用呢,笨。

想到這裏,爭鋒也不轉身,就這麼背對著管家對他點了點頭後,將門板大劍放回了空間袋裏,然後繼續向樓下走去。如今的奎島廢墟已經開始動蕩不安,爭鋒迫切的需要增強實力,以應付未來不可預測的危險局麵。

看著爭鋒慢慢淡出了視線,管家這才緩緩收回目光。接著,管家大人恢複了以往的幹練沉穩,冷靜的對剛剛再次為蓮芳治療完畢的沃裏說道:“沃理,蓮芳身上的傷勢如何,我見她咳出來了不少的血,她會有生命危險嗎?”

沃理搖了搖頭後,向管家回答道:“蓮芳身上的傷本不重,但卻因為我的原因,精神上受了很大的刺激。如今她的精神很微弱,就如同風中隨時都會熄滅的蠟燭一般,我真的很擔心。看得出,她也是非常在乎小叮當的,不然也不會就是暈死過去後,也不忘嘴裏念著‘孩子’這兩個字。

同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小叮當,他小的時候,每天都會搬個小凳子坐在門口,滿懷期待的等著他的父母來接他回家。即使是在奎島,他也每天都會傻傻的望著銀月城的方向。直到一天他完全失去了以往的樣貌,他認為他的父母不可能再認出他後,便把他母親留給他的風行徽記,像埋葬自己一樣的埋進了地底。

命運就是這麼的殘酷與無常,或許,我真不該為小東西留下那個唯一能夠證明他身世的東西。風行徽記已經飽含了太多的血與淚,戰爭過後,英雄的遺孤慘遭傷害,被棄荒野而無人問津。而那些膽小怕死,臨戰逃跑的所謂貴族,卻在戰後繼續著他們無恥的享受,他們才是造成種種悲劇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