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章,正常更新加打賞滿3500的加更。還欠一更粉紅滿十五的加更,等明天吧,俺今天要上課。
……………………………………………………
沈青瀾一動不動,不知道是癡了還是傻了,半晌才生硬的道:“現在是國喪期間——”
真是個蹩腳的借口。
沈青瀾腦子裏亂哄哄的,心裏也煩的很,他隻覺得這屋裏溫度不夠低,他很想衝出去清醒清醒腦子和煩亂的心境。
“我不管。”楚亦可輕輕跺足:“死的是先帝,死的是皇後,和你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在婚事上受了諸多委屈,憑什麼還要因為這烏七八糟的理由連我們之間的歡愉都一起犧牲掉?青瀾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我冷——”
楚亦可在心裏期盼著。隻要沈青瀾抱住她,他就會知道她的身子有多柔軟,她的皮膚有多美妙,隻要他食髓知味,他就會拋下世欲障礙,會和她共度極樂。
沈青瀾的手臂果然動了,楚亦可不受控製的覺得竊喜,她用力的在他後背輕輕的搖曳著柔軟的腰肢,甚至修長光滑的腿都緩緩攀上了沈青瀾的小腿,如同調皮的小鹿,時輕時重的撩撥著。
沈青瀾能感覺得到她的小動作,不由的更加煩躁。他的手搭在了楚亦可的手肘上,稍微用了些力氣,將她從自己身上扯開。就如同扯著一團柔軟而粘人的麵團,才稍稍離開就又貼過來,大有不把他的皮肉扯下來就不肯離開的架勢。
沈青瀾將楚亦可按坐在榻上,臉色有點難看的道:“可兒,我再說一遍,現在是國孝期間,你我還是謹慎些好。你好生歇息吧,從明天起,我在書房睡。”
這是對楚亦可的危脅。她再這樣死纏爛打,他就連她的房都不進了。
楚亦可有些呆怔的看著沈青瀾頭也不回的離開,最終沒忍住,瘋狂的把地上的衣服扯個稀碎,赤著身子把屋裏能砸的東西砸了個稀爛。
濃濃的挫敗感襲上心頭,楚亦可對著鏡子裏那依然豔麗的女體,臉上露出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她撫弄著自己的玉雪,就好像那是另一個不屬於她的男人的手,她撫弄著自己的肌膚,就好像得到了意想中的男人的疼愛。
激蕩的虛軟過後,她頹然的歪在榻上。無法填補的空虛,沉重的失落,幾乎將她沒頂,讓她窒息而死。
她深深知道,不受男人寵愛的女人在深宅裏會有什麼下場。光是下人的流言就能把她淹死。從前她和沈青瀾雖無夫妻之實,但好歹不曾撕破麵子,他還肯進她的房,如果從此以後連門都不踏入一步,她還怎麼在沈府裏立足?
不。不能這樣。就像爹說的,不為了楚家,不為了大哥,就算是為了她自己,她也不能讓自己成為沈家的笑話。她不要做棄婦!
楚亦凡正睡的酣沉的時候,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好像是誰扯了扯她的長發,又好像誰在撫著她的眉眼和她的臉頰。朦朦朧朧的,好像有誰扯開了她的裏衣,溫熱的手指在她左肩的傷處不輕不重的撫摸。
太真實了,她覺出疼來,輕輕的呻吟了一聲,伸手去拂。
一切都消失了。
果然是夢,楚亦凡睜開惺忪的睡眼,環顧了一下空蕩蕩的床,再望一眼床帳外麵昏黃的燭光,想來離天亮還早,便緊了緊被子,翻了個身繼續放心的沉睡。
隱蔽在燈影裏的人便惆悵的歎了口氣,端詳了帳內的楚亦凡多時,終是悄無聲息的翻窗而出。
一大早,楚亦凡就醒了。才撩開帳子趿鞋下地,還來不及穿外衣,就覺得冷風嗖嗖的吹過來,她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心想定是過了一夜炭火都涼了,屋裏冷也是有的,忙找了夾襖穿好。
泓藍端著熱水進來,也是冷的一哆嗦,道:“喲,這窗戶怎麼開了?奴婢記得昨兒晚上是劃好了的。”
楚亦凡也就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果然見大開著一扇窗,不由的微眯了眼,半晌沒做聲。
泓藍劃好了窗戶,服侍楚亦凡梳妝,小聲道:“聽說那邊昨兒晚上鬧起來了,大半夜的,大爺去了書房——”
楚亦凡有些無耐的朝著泓藍道:“我說了很多遍了,擷星院的風吹草動不必事事都報給我——”
她不想在意沈青瀾和楚亦可的事,也是真的不在意,可是泓藍總是小心翼翼的,這會兒的語氣裏還帶了幸災樂禍。
她都能相信泓藍放下了鬆直,為什麼泓藍就不相信她也是一樣能放下沈青瀾的呢?
泓藍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瞅了楚亦凡一眼,迅速垂下睫毛,道:“是,奴婢知道了。”知道是一回事,以後遇到這樣的事,她還是會幸災樂禍,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不僅要報給奶奶知道,還巴不得滿府的人都知曉。
不過讓泓藍失望的是,流言才悄悄在府裏傳開,第二天沈青瀾就又搬回了擷星院。她氣惱之餘,不禁滿腹怨氣,心道:楚亦可一把年紀了還整天搓著喉嚨裝著嬌滴滴,是個長不大的孩子倒也罷了,怎麼沈青瀾也這麼幼稚,竟然肯陪著她玩這種小夫妻的把戲?今天吵了明天和好,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真是讓人不齒。
不過她自不齒她的,旁人可不受一點影響,泓藍見到楚亦可的時候,她照樣招搖的像隻開屏的孔雀,恨不得所有人都看見她的得意才好。
沒人知道楚亦可是如何向沈青瀾屈服的,這種瑣碎之事,沈青瀾也不會向外人道,隻是合好那天,他便急匆匆的進了宮。
李昂處理完國事,便在偏殿見了沈青瀾。
沈青瀾敘過君臣大禮,便將手裏一遝軟帛呈上去,道:“微臣有罪,特請陛下赦免。”
李昂眼神落到那遝軟帛上,輕輕笑了笑,示意小太監接過來呈放到書案上,心裏已經明白這就是先帝留下來的遺詔。
做足了萬千心理準備,等到看完聖旨,李昂還是變了臉色。
他冷笑一聲,將這遺詔推到一邊,問沈青瀾:“你怎麼看?”
沈青瀾道:“陛下恕罪,臣沒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