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2)

下一刻那人從祭台上消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少年的身旁,似乎是看出了少年並無生命危險,隨後神情一鬆,臉上泛起淡淡的微笑。

這是一位麵容年近古稀的老者,在他的笑容中,可以看到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修煉之人就算再老,也不可能出現皺紋,但他的臉上卻刻滿了歲月的滄桑,人們並不知道這位老者是何人,但卻知道他把一生的心血,全部注入在族人的生存希望上,從來沒有在意過自己的身體,老者平常來無影去無蹤,隻是在這些埋骨地來回穿梭,不知道今天,為何來到了這裏。

此時天際開始泛白,人們懷著沉重的心情,匆匆離去,來不及禮拜,便消失在這黎明開始之前。

對於少年的昏迷,人們似乎始終都毫無察覺,仿佛他本就不存在,少年被那位神秘的老人帶走,也許隻有天知道,他命中注定的征途,將從此開始。

少年昏迷了近三天,他叫易坤,將他帶回去的那位老人,正是從小就想將他收為徒兒至親至近的人,但易坤的性格固執,那樣一來家傳神功的秘密,將從此與自己絕緣。所以他寧願為眾勢所趨,隨主流浮沉於世,近十六年的漂泊,一朝得醒,刹那間領悟。

也許是天意,或許是巧合,在易坤的爺爺魂歸幽冥前,曾說過這樣一段話;“家傳道統,雖為祖先所創,但道統裏凝聚了祖先曆代的心血,世界本無極,無極終有道,道之所向,盡在無極,凡為我族人血統,天生血逆蒼穹,霸絕天下,縱然上古神氏,與我族血統相比,也甘拜下風,血脈的霸絕並不全都是好事,遭天人供嫉是小,關鍵是我族人在出生後每十六年都有一場血變,每一場血變都會引起全身精血的逆流,需要以相對的功法克製才能避免,否則這一輩子隻能淪為凡人,再無修煉可談”。

易坤雖不知道無極有著怎樣的來曆,但卻清楚的記得,父親失敗時含恨自殺的情景,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天,如一個夢魔,在時刻的提醒著他。

易坤在醒來後,突然感覺到靈覺開啟,六識敏銳到驚人的地步,閉上眼睛外物便會清晰的映入腦海中,這便是修煉之人開啟道基的第一步,“令”融合在易坤的手臂上蠢蠢欲動,他的血脈將要在這一刻覺醒,這意味著命中注定的血劫即將到來。

“十六年了,該來的始終要來,不過我的人生將不會在這裏止步。父親,孩兒謹記教誨永不放棄。”

聲音發自易坤的內心,似在感歎,又似在呼喚,這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天意還是巧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知道了下一步該怎麼做了。

對於手臂上的“令”字,易坤起初並沒有在意。隻是每當閑來無事,拿起短蕭吹起奇異的旋律的時候,手臂上的“令”字竟如活過來一般。易坤感覺到,冥冥之中似乎有著另一種生命,與這個“令”字有著極大的聯係,。